“阿叔,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祈弦鴿送走最后一位百姓后,對阿叔言。
那阿叔在前帶路,祈弦鴿緊隨其后,幺妹沒有跟來,剛剛祈弦鴿打發(fā)她收拾了一下義診的攤子。
阿叔帶著祈弦鴿三轉兩轉便遠離了京城的繁華與喧囂,兩人來到一所小木屋旁。
“啊喲,老頭兒,你回來了,這都幾時了,愣著干嘛呢!還不去做飯?!币贿M門,便有一女子從里屋出來,沖阿叔大吆小喝道,看到祈弦鴿后,又道,“這死丫頭是誰???路上撿的?家里可不能再多張嘴吃飯了,我可養(yǎng)不起!”
“唉?!卑⑹鍝u搖頭嘆了一口氣后,又去做活兒了。
“哎哎哎,你這丫頭,只要進了這家門,便是我家的人了,正巧這老二缺個媳婦兒,我瞧著你正好。還愣著干嘛?還不去做活兒!”那女子上前拉扯祈弦鴿,近距離看到祈弦鴿的衣服后,“喲,這衣服不錯啊,綢緞的?快脫下來給我?!?/p>
祈弦鴿看著她沒有說話,那女人可來了氣焰:“讓你脫你就脫,還愣著干嘛!你是死人嗎!”
“首先,我不叫哎,我叫祈弦鴿。其次,我不是你家的人,我只是心疼阿叔所以過來看看。再者,衣服是我的,又憑什么要給你?”祈弦鴿慢吞吞地言。
“死丫頭還挺倔,姓祈?你以為你是祈家大小姐呢?我告訴你,就你這模樣,頂多是青樓妓女。祈家大小姐?我呸!”
“大嫂,是誰來了?”一少年從里屋走出來,看到祈弦鴿時愣了片刻——他曾經(jīng)受過祈弦鴿的恩惠。“祈小姐,您怎會來此!”
“我來看看阿叔,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切不可再做些重活兒累活兒。喏,這里是一些銀子,或許夠阿叔與你的開銷了。當然,也只是你倆的了,若被我發(fā)現(xiàn)有他人挪用,后果自負?!逼硐银潓ρ矍斑@少年有些許印象,前段時間這少年糾正了別家店鋪的錯誤而被店家追打,便是祈弦鴿救下了他,后來祈弦鴿見這少年頗有些文采,甚至想入朝為官,于是就準備幫他一把。
“如果以后還有困難,大可去祈府找我?!逼硐银澱f完便走了。
那女人愣在了原地——這竟然真的是祈家大小姐?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她?
少年目送祈弦鴿離開。
晚上,那小木屋里傳來劇烈的掙扎聲。
“你是誰?無冤無仇你又為什么要殺我?”女人問道。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黑衣人說完便從嘴里吐出了一根針,一針斃命。黑衣人摘下面罩,看了看眼前的一切,為少年與老人蓋了蓋被子,便帶著女人的尸體離開了。
“主子,今日之事姽婳已辦妥?!眾箣O跪在地上,對戴著面紗的女子言。
“今日?何事?”女子疑問道。
“公主今兒去了一間小屋,卻被一女人羞辱,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理了。”
“哦,別被公主知道了?!?/p>
“主子放心,我處理得十分得當。”
“嗯?!蹦桥狱c了點頭,“近來公主如何?”
“回主子,近幾日,公主寫了一紙救洪之策被狗皇帝征用,也因此,公主被冊封為古月國的明昀公主。且,狗皇帝有意拉攏公主,有極大的可能是太子妃。另,公主這幾日依然在行善,深得民心。我想,過些時日,公主的勢力也會不容小覷?!眾箣O言。
“明昀公主?太子妃?這事情有點兒難辦。若公主再入這帝王家,那我們的復仇大計就會雪上加霜了??v然公主得民心,可這嚎頭卻是未來母儀天下之人吧。”女子瞥眉。
“不知主子意下如何?”
“容我明日去一趟祈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