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師父,您可回來了!”祈夫人言。
“夫人近日可還安好?”顏沫言。
“我這身子骨,好著呢,倒是勞顏師父掛念著了?!?/p>
“令愛呢?”
“說起小女,實在是慚愧,自家女兒,婚事卻不能自己替她做主,唉。”祈夫人嘆氣道。
“令愛可是有喜事了?”
“不瞞您說,鴿兒為她爹爹想出了救洪之策,被封為了明昀公主,深得皇上喜愛。而近日,皇上傳來口諭,說要讓鴿兒以太子妃的身份入皇籍,后日便要公布于世了,這連鴿兒都不知道呢,可真是愁壞了我與老爺?!?/p>
“我倒是覺得,鴿兒入宮沒什么不好的,身份既是太子妃,可以看出皇上對鴿兒的喜愛,因此也絕不會受到欺負。且帝王家,不是多少人擠破頭顱都想要進的嗎?”顏沫不動聲色地觀察祈夫人的反應。
“唉,師父有所不知。一入帝王家,便誤了終身???”祈夫人嘆氣道。
“那鴿兒的意見呢?”顏沫問道。
“現(xiàn)如今,鴿兒還不知道此事,我與老爺正在商議如何推脫皇上的圣諭?!?/p>
“那便難了……”顏沫小聲地自言自語道,若有所思。
顏沫剛說完,祈弦鴿便從外面跑進來。
“給娘請安,給師父請安?!逼硐银澘吹筋伳笠荒樤尞?,“師父,你怎么來了?你們剛剛在聊什么呢?”
“鴿兒,不許沒大沒小?!逼矸蛉撕浅獾?。
“是?!逼硐银澭?,“剛剛明昭托人帶了口信過來,約我進宮游玩,我來與娘告知一聲?!?/p>
“嗯,去吧,注意安全。”
祈弦鴿轉(zhuǎn)身,帶著幺妹“噠噠噠”地跑了。
顏沫在一旁慈祥地看著祈弦鴿,心念:公主殿下如此純真,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養(yǎng)女,親生母親與父親早已離世,還是被當今皇上所殺,公主會不會從此性格大變,再也不會純真如初了?
“顏師父……顏師父?”祈夫人已叫了好幾聲。
“嗯?夫人怎么了?”顏沫猛地回過神來。
“顏師父您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些不適?”祈夫人關(guān)心道。
“啊,我無妨,方才失態(tài),還望夫人莫要放在心上。”顏沫言。
“怎會呢?顏師父無礙便好?!逼矸蛉搜?。
……
“小姐,今個兒我們不去行醫(yī)了嗎?”祈弦鴿對著祈夫人說完后,回到了房中,幺妹問道。
“今個兒昭兒突然要見我,想必是想我了,又在念叨了。幺妹,快些替我梳妝吧?!逼硐银潓χ~鏡言。
“是,小姐?!辩勖眉涌炝耸稚系乃俣?。
……
祈弦鴿與幺妹坐在馬車里,祈弦鴿言:“過會兒吩咐下去,先為百姓們分些糧米吧?!?/p>
“小姐,您可真是菩薩心腸,百姓們啊,現(xiàn)在早已將您當再生父母看待,他們都說,小姐您有母儀天下的福分呢!”幺妹心直口快言。
“幺妹!怎么連你也這么說!這世間不太平啊,生在兵荒馬亂的年代,可苦了這些無辜的百姓們了?!逼硐银澭?。
“小姐,依奴婢看啊,這太子殿下對您還是十分好的呢!要不,小姐就從了這太子殿下?”幺妹開玩笑道。
“胡說什么呢!”祈弦鴿羞紅了臉。
突然,聽到外面有打斗聲,祈弦鴿問:“何人?”便從馬車中走出,只見到一群黑衣人向自己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