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啟晟寢殿內，楚紅衣和啟晟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床上靜默不語。

氣氛太過尷尬，啟晟的眼睛一直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知道該看哪里好，耳根早就紅透了。

反觀楚紅衣，直接一臉看白癡般地等著啟晟，不知道該說眼前這家伙什么好。

啟晟“我……”

啟晟實在憋不住想開口說點什么，卻楚紅衣一把捂住了嘴了。

楚紅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門的方向，示意門外的王?？赡茉谕德牎?/p>

見啟晟點點頭不再說話，楚紅衣突然開始脫衣裳，一邊脫還一邊喊。

楚紅衣“殿下，使不得啊……”

楚紅衣的動作太過果斷，讓啟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睛瞪大，整張臉都快紅成了豬肝色。

楚紅衣“別愣著，快脫！”

楚紅衣看著啟晟這幅傻愣愣地樣子，忍住想要給他一拳清醒一下的沖動，用口型小聲提醒。

啟晟“為什么要脫衣服？”

啟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楚紅衣到底想干嘛，用口型反問。

楚紅衣白了啟晟一眼，懶得和他多解釋，三兩下將自己脫的只剩下中衣后，開始伸手幫啟晟脫衣服。時不時叫喚兩聲“不要”的同時，還搖晃兩下幔帳，讓銅掛鉤撞得床欄叮當作響。

等啟晟也脫得只剩下中衣后，楚紅衣故意將兩人外衣在床邊扔了一地，然后落下床幔，拉著啟晟一起用力倒在床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這一聲讓門外的一直在聽墻角的王福忍不住扒著窗縫拼命往里瞧，只是隔著床幔，只能看到床幔上映出的兩道模糊的人影。

緊接著，楚紅衣忍住害羞，將頭埋在啟晟懷里，想象著入宮前最后一次與爹爹和哥哥走鏢時，因為好奇男扮女裝，偷偷尾隨師兄們去花樓時，無意中聽到樓里姑娘和恩客們在房中時發(fā)出的那種聲音。

雖然楚紅衣未經人事，但畢竟走南闖北的，路上遇到的三教九流不少，也聽這些人說過不少葷素不忌的段子。

啟晟這時哪里還會不知楚紅衣想做什么，即便他明白楚紅衣做這些只是想要打發(fā)掉外頭的王福，可腦子里卻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起來。

啟晟深吸一口氣，反手抱緊懷里的楚紅衣，把頭埋在楚紅衣的發(fā)間，一邊嗅著楚紅衣的發(fā)香，一邊伸出手開始搖晃床欄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喉嚨里也開始發(fā)出若有似無的喘息與呢喃。

兩人緊貼在一起，即便只是作戲，卻也難免過于親密。感受著啟晟逐漸升高的體溫和身體的變化，楚紅衣的心底泛起一陣陣讓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饒是楚紅衣臉皮再厚，也已經滿臉羞紅。

啟晟是知曉人事的，盡管起初因為尷尬而不知所措，讓楚紅衣帶著行動，可到后來他發(fā)現(xiàn)楚紅衣生澀的表演后，開始有意無意地楚紅衣耳邊說著半真半假地情話，低聲引導著楚紅衣該在什么時候做出什么樣的響動。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伴隨著啟晟搖床的動作開始加快，二人的動靜也愈發(fā)激烈，讓窗外偷聽的王福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最終一切歸于平靜，啟晟和楚紅衣雖然什么都沒做，兩人卻都汗?jié)窳巳怼?/p>

啟晟急忙松開手，側過身背對著楚紅衣。他不想讓楚紅衣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一時沒忍住而當真弄臟了的底褲。

楚紅衣也側過身背對著啟晟，平復著如擂鼓般跳動的心臟。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盡管什么也沒發(fā)生，可不知為何，楚紅衣覺得似乎有些事開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