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福離開的腳步,楚紅衣穩(wěn)了穩(wěn)心神,起身穿好衣衫,見啟晟還背對她躺著,想了想說道。
楚紅衣“我先回去,請常姑姑過來侍奉。你晚些去我屋里教學(xué)?!?/p>
啟晟“嗯”
啟晟嗯了聲,依舊沒回身看她。
楚紅衣此時已平復(fù)了心情,見啟晟這幅模樣,沒好氣地爬上床,輕輕踢了踢他。
楚紅衣“你不讓開,我怎么下密道去?”
啟晟“哦”
啟晟哦了聲,又等了會,才慢慢翻過身,讓開了密道的位置。
楚紅衣“機關(guān)在哪里?”
啟晟“床頭欄桿那里……”
啟晟將頭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地傳出。
楚紅衣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回事,擔(dān)心王福會去而復(fù)返,沒空理會他的異樣,伸手在床頭欄桿處一摸一按,趁著密道口打開時跳了進去,快速回了自己屋。
回到自己屋子,楚紅衣來不及收拾自己,趕緊去了常姑姑屋里。
常姑姑屋里的燈還亮著,聽到敲門聲,問了句是誰,知道來人是楚紅衣便立刻開了門。
見楚紅衣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的樣子,常姑姑嚇了一跳,連忙將她讓進屋子。
常姑姑“今晚不是你在殿下身邊值夜嗎?怎么弄成這副模樣?”
楚紅衣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一遍。
常姑姑聽著聽著,面色就冷了下來。
常姑姑“王福這個狗東西,這些時日愈發(fā)囂張了?!?/p>
楚紅衣“東宮不是除掉了不少人,為何偏偏還留著他在殿下身邊侍奉?”
常姑姑“水清則無魚,這東宮里眼線眾多,只能將一些面生的宮人除去,至于他這樣的,畢竟是余德生和徐氏的親信。殿下為了茍活,一直是在裝瘋賣傻,委曲求全,若貿(mào)然處置,只怕打草驚蛇,逼得那些人狗急跳墻。”
楚紅衣“原來如此……”
常姑姑“紅衣,今個是委屈你了,你這……哎,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殿下必不會虧待與你?!?/p>
常姑姑看著眼前不過剛及笄的小女孩,心知今日事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即便只是假意行事,這名聲只怕也是全毀了。
楚紅衣“姑姑不必?fù)?dān)心紅衣,紅衣并非不識大體之人。”
楚紅衣心里明白常姑姑話里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不愿多提。
與常姑姑說好,楚紅衣便重新回了自己屋子,去小廚房里燒了熱水,留了大半給常姑姑侍奉啟晟洗漱,自己也提了些回去清洗了一番,然后等著啟晟過來。
約莫過了一個半時辰,楚紅衣屋里的密道開啟。啟晟從密道里鉆了出來。
從密道口出來,就必然要躺上楚紅衣的床榻,原本不過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可有了不久前的那些交集,啟晟的心思又不受控制地朝著不可多說的方向飄去。
楚紅衣“你別打算賴在我床上偷懶,今個本就晚了,要學(xué)的東西多,還不快些?!?/p>
楚紅衣的聲音響起,將啟晟的思緒拉了回來。
啟晟“沒,我沒想偷懶,就是有點……有點……”
啟晟心下一慌,語無倫次地辯解,慌亂間差點將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楚紅衣“行了,別說了,快來,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紙筆。咱們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你自個可要上些心?!?/p>
楚紅衣絮絮叨叨地催促著啟晟,其實啟晟不知的是,楚紅衣這般也是在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