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絕唱if線
?bgm ??? ???? ?(So life goes on) (就這樣活著) - ???
?文章純屬虛構(gòu) 邏輯禁不起仔細推敲 大家圖一樂呵就罷了補藥審判我…
奈布踉踉蹌蹌地往駕駛室挪著步子,高空大氣壓迫使得他的眼角分泌出了些許生理淚水,他一邊抬手草草抹去模糊視線的淚水一邊費力地挪動。
忽然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在了他模糊的視線里,他順著那道視線去尋,發(fā)現(xiàn)是兩架戰(zhàn)斗機。
幾乎是立刻,奈布開始對著那兩架戰(zhàn)斗機張牙舞爪,期望能通過自己的肢體語言傳達有用的信息給那兩架戰(zhàn)斗機。
胳膊的酸痛很快打消了他的希望,戰(zhàn)斗機似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很快意識到,飛機的舷窗實在太小,通過這些小小的窗戶,飛行員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要表達什么。
奈布嘆了口氣,認命地繼續(xù)往駕駛室門邊挪。
終于到了駕駛室門邊,可無論他怎么扭動門就是打不開,奈布暗罵了一聲,抄起手邊能拿起來的各種東西往門鎖上砸,伴隨著門鎖“咔噠”一聲斷裂的聲音,他終于走進了駕駛室。
奈布左看看機長,
沒反應(yīng)。
右看看副機長,
還是沒反應(yīng)。
把他們拍醒?
手都快拍脫臼了也沒作用。
奈布別無他法,只能攙扶著機長坐到旁邊,然后自己坐上了飛機的駕駛座上,他用自己開商用飛機那點三腳貓功夫嘗試著去駕駛飛機。
還好客機和商用飛機可以算得上換湯不換藥,他多多少少還是可以操控的。
他現(xiàn)在需要找個地方把飛機降落下來。
他在心里默念。
只是現(xiàn)在想想也知道從塞浦路斯飛往雅典的路上飛機下方全是海洋,根本沒有可供他降落的陸地,他實在不敢肯定飛機燃料真的夠飛到陸地。
奈布接觸飛行技術(shù)的時間還是太久遠了,他吃力的回憶著當初所學的那些專業(yè)知識,試探著按下了一個按鈕。
飛機立刻向下俯沖,驚得奈布倒吸一口冷氣,照這樣下去飛機頃刻間就要直接向下扎進地中海了。
他趕忙拉下了另一個操縱桿,這才讓飛機以一個不那么讓人恐懼的姿態(tài)下落。
奈布看了一眼顯示屏,飛機剛剛在無人駕駛的狀態(tài)下筆直地開了很久,早已超出正常從塞浦路斯飛向雅典的既定時間。
飛機早已偏離了正常的航道,如果現(xiàn)在更改飛行方向的話,根據(jù)航空汽油的配備規(guī)定,燃油量無論如何也不足以支持飛機降落雅典。
那如果換個地方呢?
奈布一邊操縱飛機,一邊回憶著地圖。
如果降落在克里特島呢,會不會還有一絲希望?
情況緊急,奈布別無他選,只得放手一搏。
他開始費力地試圖扭轉(zhuǎn)飛機的航向,無線電設(shè)備保持著跟死了沒什么差別般的寂靜,他只能試圖通過儀表盤上的經(jīng)緯網(wǎng)來判斷到底有沒有成功扭轉(zhuǎn)方向。
還好,改變航向還算順利,飛機正往克里特島的方向飛行。
兩架戰(zhàn)斗機的飛行員顯然無法理解奈布到底是什么想法,只能把所見一一報告給地面的指揮塔臺。
隨后,根據(jù)塔臺的指示,一架戰(zhàn)斗機向后來到了飛機的尾部,而另外一架仍然保持著伴飛的狀態(tài)和飛機并排飛行——這是戰(zhàn)斗機的戰(zhàn)時攻擊位置,一旦飛機有進入雅典市區(qū)降落的意圖,戰(zhàn)斗機將直接在空中將其擊毀。
寂靜的駕駛室里,奈布除了自己費力的呼吸聲和機械運作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其他,此時一道尖銳的警報聲卻劃破了本來的平靜。
“警報,警報,燃油量不足…”
奈布感覺眉心揪緊了一瞬,暗嘆一聲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別無他法,他只能接著駕駛飛機向下向前飛行。
長時間缺氧帶來的眩暈感幾乎已經(jīng)要奪走他的最后一絲體力,但奈布不甘心止步于此。
他明明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
明明已經(jīng)離成功很近了。
他和瑪爾塔明明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
他不甘心。
奈布咬緊牙關(guān),哪怕拼盡最后一點力氣他也一定要試試。
飛機下降到5000m高度時,飛機之下的地中海已經(jīng)清晰可見。
奈布已經(jīng)無力再去思考要怎么形容這片海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海很寬很寬,海的邊緣到底在什么地方。
飛機燃油量不足的警報一直回響在駕駛艙里,但奈布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他的當務(wù)之急是盡可能的讓飛機更加平穩(wěn)、順利地降落。
距海平面3000米時,奈布似乎已經(jīng)模糊的實現(xiàn)中看到蔚藍海岸那頭黃綠色的土地。
他抬手抹去因為長時間處于高壓環(huán)境下眼眶分泌出的生理淚水,試圖把那片土地能看得清晰一點,再情緒一點。
那是克里特島嗎?
那是克里特島吧。
飛機下降到1000m,在客機外伴飛的飛行員似乎理解奈布想要找塊空地降落的企圖了,飛行員提高馬力來到駕駛艙的側(cè)面。
奈布看到窗外的戰(zhàn)斗機了,他抬手比劃著一些動作:我仍然無法使用無線電設(shè)備,飛機就快要降落了,我需要幫助。
對方沉默良久,還是沒有什么回應(yīng),似是還沒有理解奈布的意思。
奈布不再花費時間在尋求幫助上,他拼命操縱著操縱桿,以此讓飛機得以更快降落。
500m,奈布最終決定了就在前面的空地降落,如果再不降落,前方的伊達山他將避無可避。
300m,奈布摸索著打開了飛機的起落架。
50m,奈布終于放下了飛機的滑輪。
伴隨著飛機落地的一聲巨響和漫長的滑行后,飛機終于成功降落了。
奈布精疲力竭地倒在駕駛座椅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已經(jīng)連抬手擦去滿頭汗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忽然,奈布手腳并用從座椅上翻身下來,踉踉蹌蹌地往客艙里挪過去,他在角落里找到了早已不省人事的瑪爾塔。
他雙手顫抖,伸向瑪爾塔的頸間,試圖能探到她的脈搏。
萬幸,盡管如此,他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手下,愛人微弱的脈搏。
他實在沒能忍住淚水,撲上去緊緊抱住了瑪爾塔,他似乎感受到了懷里人輕微的顫抖。
許久之后,奈布感受到了背上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很難說瑪爾塔現(xiàn)在意識是否清醒,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回抱住了他。
一年后,南法的葡萄藤被撤去,一片荒涼中,瓦倫索勒高原的空氣里卻始終彌漫著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
白色的長裙劃破了成片的紫色,一對新人在這片象征著不變的承諾的花海中互相交換著對彼此的承諾。
奈布上前一步掀開瑪爾塔的頭紗,接著自己彎腰鉆進頭紗里和她擁吻。
什么,您問我一年前的522航班成功降落后奈布被當作挾持飛機的恐怖分子被帶走這段經(jīng)歷去哪里了,薩貝達先生說他不愿意透露,您自己找他打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