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這是!TMD!第三更!實際上只有最后幾句是今天的,其他的昨天就寫好了
作者我的肝臟已經可以下鍋給我家cp煮火鍋吃了
作者一切都棒極了,已經聽見Carmen之聲了,馬上就扭曲給你們看
作者(扭回來)額好的,這是一篇AU,設定是現代倫敦,有微型人物調整,有參考Good Omens,湊合看吧作者早死了(升天)
作者是窗戶紙的一種吧,紙門,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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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的威斯敏特市,梅費爾區(qū),真正意義上的倫敦中心,隔壁就是金碧輝煌的白金漢宮,還有各國特工都喜歡來喂鴨子的圣詹姆斯公園,但是今天我們并不將目光聚焦在那里,而是調轉方向,望向遠方的伯克利廣場。作為倫敦情侶約會的熱門場所,幾乎每到節(jié)假日或特殊日子里那兒都是一抓一大把的情侶。
但我們的著名化學家克密斯·瑪金安達可并不在乎,用她的話來說,人類湊在某一個地方“集體性求愛”的行為十分的不可理喻,那地方連空氣都被荷爾蒙塞滿了,“隨手用瓶子一撈就是純度60%以上的荷爾蒙”,盡管她每次表達自己的不滿都會被自己的合租室友清算懟到無言以對,作為文學家的清算對于這種行為就覺得合理多了,畢竟書中寫的“A Nightingale Sang In Berkeley Square”的確是足夠令人向往,夜晚,燭光,麗茲酒店的晚餐,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副絕美的場景——完全不像是這個腦子里只有化學元素的天才可以理解的美,也許對她而言實驗中不同顏色的爆炸會比這種場景更吸引人。
而隔壁的語言系教授Lamary和數學系教授Manifick之間的差異也并不比他們的鄰居要小多少,她說清風明月,他答勾股定理,她說聲聲慢,他答拋物線,完全聊不到一起去,冷戰(zhàn)期間連自己系的學生都來好言相勸也沒用,但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了,兩個人出門開始就又膩歪在一起,學生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個晚上勢不兩立的兩位教授突然又和好如初了?
當然了,無論差異多大都沒有成功阻擋住無論怎么看對方不順眼可就是就是硬生生誰也不肯搬出去。
“你知道嗎?今天是中國的七夕節(jié)?!鼻逅阍噲D隱藏自己的意圖,將一個看似是小正方體的東西塞進了風衣口袋里,口袋里鼓起小小一團,在深色的衣服上并不明顯,“知道,怎么了?”克密斯百無聊賴地癱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指無力地戳著沙發(fā)的褶皺,完全沒有外界報紙上所寫的“最具淑女風范的化學家”該有的樣子,隨后看向清算:“今天無聊死了,出去透透氣吧,散個步什么的就跟正常人一樣。”“好……很好……”清算答道,隨后將淡紅色的圍巾遞給克密斯,對方沒有接,指了指自己的領帶表示不合適,清算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上面:半溫莎結,克密斯從來不打這種結的,這是目前常見領帶系法中最容易被解開的那種,怎么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打這種結?“怎么了?”“沒……沒怎么,走吧……”
與此同時的隔壁,Lamary在吟誦詩句,一邊在心里感嘆的確很美,Manifick漫不經心地拿著數學著作,用書頁擋住自己過于明顯的眼神:融合了敬佩,欣賞,愛情,友情,保護欲,占有欲,黑暗情緒的混雜感情,無法單單用愛一概而論,對著她或者一道融合了巨多知識點分叉的數學難題,他都是全神貫注的思考著,希冀著給對方完美的感情體驗。本就相知甚多,親密無間,一起共事了將近七年,這難道還不足以讓自己付出足夠多的情感嗎?“I heard the echo, from the valleys and the heart,open to the lonely soul of sickle harvesting.”是泰戈爾的生如夏花,Manifick準確的猜出了Lamary將要讀的詩句,像一個終于解出難題的孩子一樣在心中暗自竊喜,在Lamary還未念出下一句的時候,搶答道:“Repeat outrightly, but also repeat the well-being of,eventually swaying on the desert oasis.”Lamary果然朝Manifick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Manifick覺得很快自己期待的夸獎和笑容就要來了,結果Lamary嫌棄般來了一句:“是in the desert oasis,怎么記的?你的腦子是被單調的數字塞滿了嗎?”
克密斯現在坐在麗茲酒店的靠窗座位上對面前香薰蠟燭的材質起了為數不多的興趣,恨不得現在弄下來一塊弄回去研究如何濃縮出薰衣草的味道摻進香水里。有一說一她現在毫不緊張,盡管已經將鉑金戒指找機會扔進了對方的紅酒里,她知道對方不喜歡大口飲酒,總是像英國的舊紳士那樣小口品嘗,絲毫不用擔心被誤食這樣基本的問題,坐在對面的清算眼神躲閃,一只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劃過酒杯,留下汗?jié)n,克密斯嘗試推理出對方在想什么: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下了一場豪賭,如果清算只是單純與自己保持室友關系怎么辦?如果清算其實馬上要因為討厭自己而搬走了怎么辦?如果清算因為這件事情而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怎么辦?克密斯沒想過這些事,天才如她,在思考感情內容時還是與普通人無異。
事實上坐在克密斯對面的清算也不得安生,手放在口袋里摩擦著戒指盒,心里回想著盒子的樣子,猩紅天鵝絨的小盒子,戒指是很樸素無華的風格款式,只在戒面上點了一顆亮晶晶的鉆石,做實驗和操作精細物件的時候完全不會影響,清算借口上廁所偷偷拿出盒子,拿出一只戒指,摩挲著戒指內圈刻的那個名字, 白銀微微冰涼堅硬的手感和因為刻了字而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有些緊張。自己面前的是完全不近人情的天才,所謂的“淑女風范”只是完全不愿意搭理外面的一群蠢貨,對于這種人而言能夠每天接觸你已經算是最大的偏愛了,怎么可能會出現“愛情”這種東西?對于她而言,也許這種感情只是荷爾蒙旺盛引起的一種另類疾病罷了。清算無論如何安慰自己都還是緊張的要死,克密斯是他此生見到的最特別的人,從行為舉止到那擁有偉大智慧的靈魂,特別到脫離正常人的范疇,所以他希望他家的大天才能同意這種有些約束的關系。
房間里還坐在沙發(fā)上的Lamary如坐針氈,她還是不明白平時明明完全不屑于閱讀詩句的Manifick怎么會突然接住自己的句子,心里有聲音在叫囂:【他是故意的,他在迎合你的愛好】。但是怎么可能呢?Manifick真的絕對不可能為了她而改變自己的愛好,他始終是那個古板的,不肯接受感性的數學教授,但是為了心里最后一點確信,她開了口:“Manifick,我們去伯克利廣場,呃……也許我們……去散散步?”Manifick正在郁悶為什么Lamary明顯沒有注意到自己為了她不惜耗費時間去猜測她要朗誦什么并且提前背下來這件事,不過在聽見這句邀請之后一向不茍言笑的教授“噌”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就差把“好耶”兩個字刻在臉上了,Lamary忍不住在心中輕笑與對方為數不多的熱情可愛,不說的話誰能記得這是那位數學系內最年輕的教授。
帶上圍巾,裹上大衣,兩人叫了輛出租,直奔伯克利廣場,在車上的時候Manifick很難忍住不去將目光放在近在咫尺的Lamary身上,他頭一次希望自己的腦子能多塞點曾被他命名為荷爾蒙垃圾的街上情侶打情罵俏的細節(jié):至少到時候不會那樣不自然。Lamary對著車窗戶哈氣,隨后在窗戶上簽上大名,畫上笑臉,Manifick看的心都快化了,恨不得立馬一改以往的嚴肅人設在邊上添上自己的名字。Lamary自然不敢主動去看Manifick,于是假借要在窗上哈氣畫畫觀察Manifick,她發(fā)現其實對方一直盯著自己,在心里驚叫一聲不好,連忙低下頭試圖讓深紅色的頭發(fā)掩飾住自己發(fā)紅發(fā)燙的臉頰和耳垂。
在清算把戒指盒推到克密斯面前的時候,克密斯不得不承認她的腦子空白了一拍,就這樣呆愣著直到對方臉上通紅的問她愿不愿意——天可憐見,清算這家伙到底是得多緊張才會在后面補充什么“不答應也沒事的”,要不逗他玩玩?說到做到,克密斯表現出一副猶豫的姿態(tài),斟酌著自己的表情,搖了搖酒杯,小酌一口后,看到清算因為緊張而攥緊的雙手,她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答道:“你慢慢喝,小口點,等這杯酒喝完你就知道我為什么會笑了——并且你還可以清楚的知道我的想法?!鼻逅愫薏坏弥苯影丫票粤耍窍氲綄Ψ教匾鈴娬{的“慢點”,在漫長而煎熬的飲酒時間結束后,清算成功在杯底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脆響——那是另一枚戒指,清算也不得不笑出聲來,取出了那枚泡在紅酒里的戒指,細細端詳之后猛然發(fā)現:他們兩個甚至連選的戒指都一樣。
Lamary和Manifick并排走在伯克利廣場里,Lamary呼出一口氣,在空中化作白煙,她試探性地去握Manifick的手,她本以為一定會被抽走,結果在接觸的一瞬間,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于是Lamary放心大膽地握上去,絲毫沒有觀察到身邊人已經通紅的耳垂,“嗯……冰箱里好像沒有牛奶了……”Lamary漫不經心地說著,對方麻木地點頭,“你明天下班的時候帶回來一點,還有,我愛你?!盡anifick仍然是點頭,過了10秒鐘才突然清醒過來“什么??????”Lamary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說,我愛你,Manifick?!睂Ψ皆诮涍^一陣大喘氣之后直接拉著Lamary就跑,Lamary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邊跑一邊換氣問道:“你干嘛?。恳ツ睦??”“取戒指!我早定了的……以為用不上的來著……”
克密斯最終還是坐在了伯克利廣場的長椅上,她突然覺得她一向討厭的荷爾蒙其實也沒這么糟糕,她好像看見了隔壁的那位紅發(fā)女士被另一個自己的鄰居拉著跑開,有些疑惑與他們兩個在搞什么,堂堂兩位教授怎么都這么不正經,不過細細想來自己今天也沒正經到哪里去也就作罷了。
黃昏了,有史以來頭一次有只夜鶯在伯克利廣場歡唱,夜鶯這種喜歡鄉(xiāng)野寧靜的鳥是不會飛到市中心唱歌的,除非有奇跡發(fā)生。
看來奇跡的確發(fā)生了。
很不幸,一位記者拍下了克密斯與清算同坐一張長椅還牽手的照片,敏銳的他從照片的上那只戒指上成功嗅到了大新聞的氣息,第二天“著名文學家與化學家私定終身”的炸裂新聞就成功占據了報紙的頭版頭條,克密斯看著這份報紙不由得抱怨自己的人設徹底沒了,清算套上外套回嘴:“看來不止是人設,還有你本人一直以來的xing冷淡態(tài)度——不得不說從你昨天打了半溫莎結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而且半溫莎結的確很容易解開。”克密斯差點沒忍住把報紙拍在清算頭上。
第二天的時候Lamary的學生若離清楚地觀察到自己的導師手上有一只戒指,在沒課的時候第一時間跑到隔壁數學系,結果撞上了迎面跑過來的數學系學長柚子,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Manifick/Lamary老師手上有只戒指,是你們老師的嗎?”在說完之后兩人都笑出了聲,作為長期磕cp上頭的學生代表,他們總算是得償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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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磕cp——實在是——太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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