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們也不怕?!?/p>
張真源那句話說完后,房間里一片靜默。
嚴浩翔原本還維持著淡定的表情,但張真源那句補充話,像是悄悄在他心口按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去,嘴角動了動,卻沒說話。
而在他另一側的丁程鑫,卻忽然低頭笑了一聲。
“你們這也太煽了吧?!彼f著,像是要打破這突然嚴肅的氣氛,“都給我整感動了?!?/p>
宋亞軒接話:“那你剛剛眼角那個,是汗?”
丁程鑫翻白眼:“我那是燈光太亮?!?/p>
話音剛落,幾個人同時笑起來,連導演都在耳返里壓著聲音說:“太有畫面感了,不剪。”
主持人順勢問道:“那嚴浩翔剛才提到的事,你們當時都知道嗎?”
馬嘉祺點點頭,難得沒有用玩笑遮掩:“知道一些。但他那個時候很抗拒我們靠近。什么都想自己扛?!?/p>
他頓了頓,語氣輕了些:“后來他有一點點松口,我們都松了口氣?!?/p>
劉耀文這時撓了撓脖子:“說實話,我那次背他回房差點以為他要在我背上斷氣。”
眾人一愣,下一秒笑噴。
“真的!”劉耀文很認真地補充,“他太燙了,整個人像個移動暖寶寶,但又抖得特別厲害。我一路上都在默念‘哥你挺住,別給我留下心理陰影’?!?/p>
嚴浩翔終于笑出聲:“你也沒比我大幾天,背我時候哭了嗎?”
“我才沒哭!”劉耀文強辯,然后突然停了下來說:“……就是背完你偷偷吐了兩口氣?!?/p>
丁程鑫笑著一拍手:“原來你也有虛的那一天?!?/p>
“再虛也沒你看我哭的時候虛。”劉耀文回擊。
鏡頭再度安靜片刻,但氛圍已經(jīng)不再壓抑,而是彌漫著一種奇妙的輕盈與深情。
宋亞軒拿著話筒開口了。
“其實我很佩服浩翔哥。他是我們當中……最細的人?!?/p>
他頓了頓,眼神認真:“細到他能記得每個人喜不喜歡吃香菜,能記得誰春天容易過敏,誰在排練之前習慣戴左腳護踝……很多我們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他都悄悄寫在本子里。”
張真源:“有一次我找不到那本本子,打開他行李箱蓋,發(fā)現(xiàn)貼著一張A4的圖表,上面寫著:‘張真源——情緒低潮期:月中/高壓周,過敏源:灰塵類物質(zhì)、香水成分;夜間不宜攝入奶制品,建議飲蜂蜜水。’”
說完他自己都愣?。骸澳且豢涛彝蝗挥X得……我們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
馬嘉祺慢慢點頭。
“他是我們團的方向盤。他不一定開得最快,但他一直記得每一位乘客的情緒和需求。我們可能都在向前沖,但他會停下來回頭看我們有沒有落單。”
攝像機穩(wěn)穩(wěn)對著每個人的臉。
沒有華麗辭藻,但每一句都扎在心口最柔軟的位置。
這時,劉耀文看了眼攝像師,小聲說:“可以讓我們哥先出去一下嗎?我們想悄悄講點他的事?!?/p>
導演耳返里頓了兩秒,隨即同意:“可以?!?/p>
于是,嚴浩翔就被半哄半勸地請出了房間。
宋亞軒甚至推著他肩膀笑著說:“你先別聽,等播出的時候再哭。”
門合上,外面只剩他自己。他坐在化妝間外的長椅上,背靠著冰涼的墻壁,聽不到里面的聲音,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但他知道,他們會說的,肯定不只是感謝。
那里面,一定也藏著他未曾察覺過的,很多很多瞬間。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臉埋進掌心。
門板那邊,馬嘉祺接過話筒:
“說實話,他不是天生最會表達感情的人,但他是最讓我有安全感的存在?!?/p>
“我們在臺上背對背時,我從來沒擔心過會出錯。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看見我。會在我需要的時候,主動補位?!?/p>
宋亞軒輕輕說:“我們都在長大,有些事情開始不需要再說出口。但只要嚴浩翔還在,我們就不會散?!?/p>
劉耀文嘆了口氣,語氣一反常態(tài)地溫柔:“我們都不說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團體,但至少,浩翔哥的那份堅定,撐起了很多我們不敢說出口的夢?!?/p>
張真源接過最后的話筒:“我們愿意陪他,一直走到終點?!?/p>
屋內(nèi)靜默。
而屋外,嚴浩翔聽不到這一切。他只是仰頭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
——但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安靜了。
100章啦!?。。〉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