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房間的燈光沒有開得太亮,只有床頭那一盞暖色燈悄悄亮著,像是怕吵醒誰。
嚴(yán)浩翔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他的頭還暈暈的,喉嚨發(fā)澀,卻聽見有人在低聲說話。
“……他睡了幾小時?”
“快五個小時?!笔撬蝸嗆幍穆曇?,“張真源中途有替他蓋被子。真源現(xiàn)在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p>
“我把水果切好了,低糖的,有他喜歡的橙子?!边@是丁程鑫,“等等我放到桌上去。”
嚴(yán)浩翔緩緩睜眼,看見丁程鑫蹲在茶幾旁,認(rèn)真地擺盤,旁邊的劉耀文正盯著手機,像在對照什么。
“你在干嘛?”他沙啞地開口。
六個腦袋一齊轉(zhuǎn)過來。
劉耀文沖他晃了晃手機:“我在查你藥物說明書,說你這款藥可能影響食欲,所以我把飯熱了三次還沒端上來?!?/p>
“哥?!辟R峻霖提著暖寶寶從洗手間出來,一邊拆包裝一邊說,“你室溫太低,我把你床邊的保溫貼拿出來了。怕你體溫不穩(wěn)定。”
“要不要喝點溫水?”張真源揉著眼睛站起來,聲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
“我……”嚴(yán)浩翔頓了一下,聲音帶著些許鼻音,“我可以下床了吧?”
“別!”六個人同時發(fā)聲。
“我已經(jīng)快恢復(fù)了?!彼质疽猓罢娴?,你們太夸張了。”
馬嘉祺拎著一袋剛送上來的外賣進來:“你要真覺得能下床,那也得吃完這份特供晚餐——蒸菜、藜麥飯、無油牛肉丸,附贈‘高蛋白豆?jié){’一杯?!?/p>
“你把這當(dāng)住院VIP在管?”嚴(yán)浩翔哭笑不得。
“VIP都沒你這待遇?!瘪R嘉祺隨手把塑料袋放桌上,笑著補了一句,“這可是全團投票通過的‘禁自由飲食法案’。”
丁程鑫用勺子舀了點水果遞過去,小心又溫柔:“你別管我們怎么搞的,你只要知道我們在就行?!?/p>
嚴(yán)浩翔接過水果,卻沒立刻吃,只是望著桌上的“水果拼盤”,忽然笑了。
橙子切成一瓣瓣,還排成了一個不太規(guī)整的心形。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咬了一口那塊最中間的。
九點以后,團隊的日常節(jié)奏終于漸漸恢復(fù)。
馬嘉祺拉著劉耀文一起開下周排練會議,宋亞軒在房間角落里貼止痛膏,嘴里一邊念著“腰好像又閃了”;張真源開了洗衣袋,默默開始把全員換下的衣服分門別類處理;丁程鑫在陽臺打電話給舞蹈老師確認(rèn)明天的場地。
賀峻霖坐在沙發(fā)角落,對著平板一幀幀回看下午拍攝的花絮,忽然“哎”了一聲。
“你們快看?!彼惺?。
畫面里,是中午張真源在陽光下輕輕替嚴(yán)浩翔掖被子的鏡頭,拍攝角度是宋亞軒無意中開相機拍下來的。
背景光很柔,整個畫面安靜極了。
“好溫馨啊……”宋亞軒靠過來,“怎么像在拍什么紀(jì)錄片?!?/p>
“你們不是在‘照顧病人’,你們是在‘反哺人生’?!眲⒁陌胩芍c評,“我們團根本不是愛豆團,是溫情劇組?!?/p>
馬嘉祺掐了他一下:“你要再講‘反哺’我就反手把你踢床下去?!?/p>
眾人笑作一團。
嚴(yán)浩翔靠在床頭,看著他們七嘴八舌地吵鬧著,像是隔著一層玻璃,安靜又安全。他悄悄看了眼自己左側(cè)的手背,那些還微熱的皮膚像在默默回應(yīng)這份守護。
夜里十點,所有人都還沒睡。
這次不是因為失眠,是因為他們決定——給嚴(yán)浩翔辦一個“臨時慶功小儀式”。
“慶祝你成功躺了12小時,打敗高燒、暴風(fēng)流感與自己的倔強?!彼蝸嗆帗]著他寫的紙牌,“附贈一個‘今日不許工作’勛章?!?/p>
“這也太幼稚了?!眹?yán)浩翔失笑。
“幼稚但有效?!瘪R嘉祺拍了拍他的頭發(fā),“你今天不用謝我們,但你得知道——我們不只是陪你出圈、登臺、拿獎,也能陪你生病、難過、休息?!?/p>
屋內(nèi)燈光很柔,一切像慢動作畫面,溫吞吞地滲進心里。
“謝謝你們?!彼K于輕聲說出口,像是在說給所有人,也像是在說給過去那個獨自咬牙的自己。
“那你明天好好養(yǎng)著,別搶活干?!眲⒁呐呐乃募?。
“放心,我不搶?!彼D了頓,又笑,“但你們也別把我工作搶光了?!?/p>
張真源笑起來:“我們還是太了解你了?!?/p>
房間的燈光終于被調(diào)暗,只剩床頭那一盞暖燈依舊亮著,像每個人眼里那盞永不熄滅的小光。
他們不說“兄弟”不說“情深”,但總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用“七分笨拙,三分執(zhí)著”的方式,守你一夜安眠。
我來更新啦 三更!?。?!謝謝大家支持 評論我都會回復(fù)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