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你快看!我們要上那個綜藝啦!”
宋亞軒幾乎是蹦著沖進了休息室,手機舉得高高的,臉上止不住地興奮。
“哪個綜藝?”
嚴浩翔正用指節(jié)輕敲著一摞排練日程,眉頭沒抬,手卻很穩(wěn)地接過了他的手機。
屏幕上是粉絲剪輯的一段宣傳視頻,節(jié)目名在頂部閃閃發(fā)亮,《舞臺紀實錄》——全國轉播,全景跟拍,全隊共演,外加——后臺花絮全紀錄。
“哦,這個啊……”他眉毛動了動,“挺大陣仗的?!?/p>
“你怎么沒有一點激動!”
宋亞軒夸張地撅嘴,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甚至直接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
“不是不激動,是已經(jīng)在腦子里預演十遍怎么保你不跳錯舞了?!?/p>
“翔哥——!”
他被亞軒拍了一巴掌,笑著閃開,眼角卻掠過旁邊的劉耀文。那小孩正坐在窗邊,拿著水筆在排練表上寫寫畫畫,偶爾抬頭望天,嘴里輕輕哼著剛剛錄完的歌。
“耀文?!?/p>
“???”他回神。
“等會兒那段副歌,你來帶拍子。”
“???不是嘉祺哥帶嗎?”劉耀文愣了下。
“他嗓子這兩天不穩(wěn),你聲線清,節(jié)奏抓得穩(wěn)?!?/p>
劉耀文點點頭,沒說什么,但握筆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
嚴浩翔看在眼里,心中暗記,又把視線移向角落。
張真源裹在黑色羽絨服里打著盹兒,耳朵上還掛著耳機,嘴角壓得死死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背歌詞。
丁程鑫則倚著沙發(fā)扶手,和編舞老師低聲交流動作細節(jié)。即便是在休息時間,他也沒有真正松懈。
“大家?!彼酒鹕恚曇羟逦?,“十分鐘后練舞室集合,先走一遍副歌陣型,改掉上一場彩排的問題。”
“啊啊啊啊——”全員同時哀號。
嚴浩翔輕輕抬了下嘴角,聲音平靜卻不容抗拒:“后天正式錄制了,這次我?guī)Т蠹易呤?,如果還有人搞錯……”
“就罰請全隊喝奶茶!”劉耀文飛快補刀。
“我沒說完?!彼Γ案沐e的人請喝全隊奶茶,表現(xiàn)最差的人背我從舞臺走回酒店?!?/p>
全員炸了鍋。
“嚴浩翔你太狠了!”
“你是魔鬼訓練官!”
“我們才是團寵養(yǎng)成計劃的受害者吧!”
他坐回原位,伸手揉了揉眼角的疲憊,輕聲道:
“你們可以叫我魔鬼,但舞臺不能出錯。尤其是這次——”
他頓了頓,語氣里多了一絲從容而清晰的鄭重:“這次是我們七個人完整站在臺前,太難得了,我不想留遺憾?!?/p>
空氣忽然安靜了一瞬。
哪怕大家都在笑鬧,但所有人都知道,能全員出現(xiàn)在同一個舞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身體、時間、輿論、配合、公司安排……每一個細節(jié)都可以將這“七”撕碎,拆散成單飛、獨舞、錯位的“六+一”。
但這次沒有。他們完整地站在了一起。
宋亞軒突然輕輕開口:“翔哥,你也別太緊張啦?!?/p>
“嗯?”
“你最近吃飯還是太少了,上次我給你拿粥,你連半碗都沒喝完?!?/p>
“你盯我飯量也太緊了吧?”
“那你管我跳錯不也挺嚴嗎?”亞軒哼哼唧唧,“我們都盯著你呢。”
“對,”馬嘉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剛剛處理完采訪稿的疲憊,“你總記得我們累不累、吃得好不好,自己就一帶而過?!?/p>
“我這不是還活著?!彼煊病?/p>
“所以你最好繼續(xù)好好活著?!瘪R嘉祺將錄音筆甩給他,“今晚你不吃飯,我們全體罷練。”
嚴浩翔笑了,像是拗不過,又像是終于認輸。
“……行行行,今晚我點雞胸肉和紅棗粥?!?/p>
“他又來這套!”
“翔哥你就是一口氣能點滿九個健康標簽的男人!”
他們吵吵嚷嚷地出了門,排練室的燈一盞盞亮起。
而走在隊伍最前頭的嚴浩翔,忽然在背后默默舉起了手機。
他偷拍了一張全員在走廊集合的照片,七個背影并肩排開,有人跳腳,有人背包,有人耍寶。
他什么也沒發(fā),只是把這張照片設為鎖屏背景。
手機黑屏的一瞬,他輕聲說了句誰也沒聽見的話:
“就這么,繼續(xù)走下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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