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門剛關(guān)上,七個人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洗澡順序——誰先誰后?”劉耀文把帽子一甩,窩進(jìn)沙發(fā)里,連衣服都沒換,“我再不洗就睡著了?!?/p>
“你別搶?!睆堈嬖磩偯撔敖裉炷闾e兩次,罰你最后。”
“是他踩我鞋帶才錯的!”劉耀文不滿地指向宋亞軒。
“哈?”宋亞軒躺在床上笑得一抖一抖的,“那你也太不爭氣了,踩一腳你就跳飛?”
他們在房間里亂成一鍋粥,嬉鬧的聲音透出疲憊后的放松,像是壓抑許久終于找到出口。
只有嚴(yán)浩翔還沒出聲。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著一條冰袋,不動聲色地貼在膝蓋上。他動作一貫安靜,沒人提醒也不聲張,仿佛這疼痛是自己該承受的部分,與別人無關(guān)。
直到張真源轉(zhuǎn)頭看見他,“翔哥,你那冰袋換了嗎?”
“還行?!彼麤]抬頭。
“別敷太久,小心凍傷?!瘪R嘉祺拿出備用袋,順手塞給他,“十分鐘換一邊。我們以前練舞不是講過么?”
嚴(yán)浩翔這才“嗯”了一聲,小動作輕得快被忽略。
但他抬頭那一刻,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他眼里布著細(xì)密紅絲,整個人明顯憔悴。
“翔哥?!彼蝸嗆幝曇敉蝗卉浵聛?,“你是不是又偷偷喂了嗓子藥?”
“…沒有?!彼胝f不是“又”,但顯然也不打算解釋。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追問,卻悄悄起了變化。
馬嘉祺拿出手機(jī)開始調(diào)整接下來的行程,“明早集合時間延后一個小時?!?/p>
“今晚嚴(yán)浩翔不許洗澡?!眲⒁奶ь^說,“你泡腳可以,其他交給我來?!?/p>
“怎么?”他抬眼。
“你不是說,有我們在,你什么都不怕嗎?”宋亞軒微笑著接話,“那你也得給我們‘怕’你的機(jī)會。”
丁程鑫輕輕咳了一聲,把他自己帶來的創(chuàng)可貼拍在茶幾上:“這個是我今天專門買的。誰不用——誰明天跳舞就穿反鞋?!?/p>
一屋子的少年,七張熟悉的臉,疲憊中帶著一種堅固的默契。他們早就學(xué)會了如何不打擾地守護(hù)彼此,不需要口號,只要小動作、小安排,就足以讓人心軟。
嚴(yán)浩翔望著他們,喉嚨有點哽,卻只是低頭換了冰袋的位置。
然后,他輕輕地說:
“謝謝。”
沒有多余的情緒波動,沒有刻意煽情的語氣,但那一刻,所有人都聽懂了——那不是一句客套,而是發(fā)自心底的認(rèn)可:
“謝謝你們還一直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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