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窗外的城市燈火依舊,但房間內(nèi)漸漸安靜下來。
浴室的門“咔噠”一聲打開,宋亞軒頂著一頭還冒熱氣的頭發(fā)走出來,嘴里含著牙刷:“下一個,誰?”
“我?!睆堈嬖磁e手,拿著自己的洗漱包走進去,順手把門帶上。
劉耀文躺在床上,把手機抱在胸口,閉著眼沒說話。丁程鑫盤腿坐在床頭,一邊拆零食一邊問:“翔哥,喝點溫水再睡?”
嚴浩翔剛把冰袋放回保溫袋,聽見這話抬了抬頭,語氣平靜:“你是不是又偷帶辣條了?!?/p>
“這不重要,重點是你要不要水。”
他沒說話,丁程鑫早就起身倒了一杯放在床頭柜上,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接受。
馬嘉祺坐在書桌前,拿著電腦在敲點什么,偶爾抬頭看看他:“你那邊這幾天工作太重了,跟我說一聲,我?guī)湍憧更c。”
“真的不用,我能撐?!眹篮葡杌氐米匀弧?/p>
馬嘉祺淡淡一笑:“你能撐,不代表你必須自己撐?!?/p>
話音落地,整個房間頓了半秒。
這一秒的沉默里,有種不動聲色的情緒在流動。
劉耀文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沙?。骸敖裉旌笈_你那眼神——別以為我們沒看見。你喘得都快聽不清監(jiān)返了?!?/p>
“你想暈倒幾次才滿意?”宋亞軒跟著問,聲音輕卻有點哽。
嚴浩翔低著頭,把毛巾擰干,半晌才說出一句:“……我不想拖你們后腿?!?/p>
“你什么時候是‘拖’了?!倍〕迢握Z氣不大,卻一針見血。
“你知道你在的時候我們跳得有多順嗎?”劉耀文側(cè)過身看他,目光真切。
“我們不需要你撐到倒在舞臺上,只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你累了?!?/p>
嚴浩翔聽著,心口像是被什么慢慢熨著,一層層鋪平。他腦中突然回想起剛剛路上刷到的那條熱搜——
【嚴浩翔 疲態(tài)盡顯】
配的圖是他演出后在后臺靠墻喘氣的瞬間,眼圈發(fā)紅,神情疲憊。
點開評論區(qū),滿屏的擔憂和質(zhì)疑交織:
「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
「別什么都扛著,他也是人!」
「求公司別再榨他了!」
「我不想看到他倒下的那天。」
他沒回復(fù),也沒轉(zhuǎn)發(fā),只是默默關(guān)了屏幕,繼續(xù)帶著他們出現(xiàn)在下一個舞臺。
而現(xiàn)在,屏幕外的這幾個人——不只看見了他累,更愿意接住那份疲憊。
?
半夜兩點,房間里只剩小夜燈發(fā)著微光。
嚴浩翔已經(jīng)躺下,身邊是整理得干凈整潔的藥包和冰袋,劉耀文踢掉拖鞋躺在另一張床上,習(xí)慣性地小聲說:“翔哥。”
“嗯?”
“你要真有事,不許一個人藏著?!?/p>
“……好?!?/p>
“說真的。你要是再瞞著我,我真生氣?!?/p>
“……好?!?/p>
床那頭沉默了兩秒,又傳來一聲更小的喃喃:
“你一倒下去,我們就不完整了。”
嚴浩翔沒再回答,只是背過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藏住眼睛里那點不愿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情緒。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被需要”的同時,也有人在用全力保護他完整地留在這里。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睡進了一場沉穩(wěn)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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