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輕輕灑落,照亮了那張被捂得暖融融的被子。嚴浩翔緩緩睜眼,眼神里還帶著些虛弱的迷蒙。他動了動手指,觸到了一片貼著暖寶寶的棉被邊角,溫?zé)岣泻褪煜さ谋『上憬豢椩谝黄?,像是無聲的守護。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是誰最后幫他把體溫貼放好了。
「……早上十點了?!官R峻霖蹲在床邊,聲音輕輕的,手上還拿著一只玩偶保溫杯,杯口騰起微白的霧氣,「粥熱好了,要不要起來試試?」
嚴浩翔緩緩點了點頭,他撐著肘坐起,卻在半個動作后皺緊了眉。
張真源第一時間撲了上來,一只手托住他的背,一只手扶著他肩膀,「慢點慢點,別逞強?!拐Z氣像風(fēng)吹草動也要攏緊怕吹散的。
「我不是逞強……」嚴浩翔咳了一聲,語氣沙啞,但眼神平穩(wěn),「……我只是想試試看,我到底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恢復(fù)什么啊,今天不是排練也不錄節(jié)目,就老老實實給我休息?!顾蝸嗆幈е粭l毯子從陽臺走進來,一邊給他搭好被子,「全體隊員都輪班看著你,你要是敢擅自下床,今晚睡哪我就不知道了?!?/p>
「他睡你床?!箘⒁挠朴频貜拈T口探頭進來,手上拎著一袋藥,「你不是說你房間空調(diào)特別舒服么?」
「……我說的是適合自己,不是適合病號。」宋亞軒抬頭瞪了劉耀文一眼,嚴浩翔忍不住被逗笑了,嘴角露出一點疲憊又真摯的弧度。
那笑像是一顆融雪后的石子,輕輕落入這靜謐的春日晨間,激起漣漪般的柔和。
幾個人圍著他安靜地吃了早餐。粥是丁程鑫早上六點多起來熬的,里面沒有任何刺激性調(diào)料,卻熬得軟糯濃稠,還有淡淡的山藥香。粥碗旁邊,擺著馬嘉祺提前寫下來的服藥時間和注意事項,密密麻麻貼在便簽上,用小畫筆勾了個笑臉——“喝完粥記得喝藥,小苦但要忍。”
「你們……該不會輪流寫了日記本吧?」嚴浩翔低頭看著那便簽,半是調(diào)侃地問。
「不是日記,是監(jiān)護人工作日報?!苟〕迢涡α诵?,把溫度計遞過去,「每天一人一次記錄,明天輪到我了,你最好表現(xiàn)乖點,不然我給你打‘差’?!?/p>
「哇,這團隊氛圍真是……」嚴浩翔剛想接話,就被一聲輕咳打斷。
馬嘉祺靠在沙發(fā)背上,翻著iPad,“對了,我打算和公司聊聊行程延期的事,你這個狀態(tài),最好還是緩一緩?!?/p>
「不用——」
「你不用這么快把自己推出去?!柜R嘉祺難得語氣帶著點強硬,「前幾天你連藥都不愿吃,現(xiàn)在一有點好轉(zhuǎn)就想著重回戰(zhàn)場。你以前的‘我沒事’用太多了,我們早就聽膩了?!?/p>
一句“我們早就聽膩了”,像針一樣扎在嚴浩翔的心口,但沒有刺痛感。反而是一種奇妙的釋然。
他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們——他們比誰都了解他的倔強,比誰都清楚他用沉默遮掩脆弱的習(xí)慣。如今,他們選擇不再縱容。
就像小時候溺水的人,不是想不想游的問題,而是周圍有沒有人愿意不怕濕地跳進來,托住他沉重的身軀。
而他現(xiàn)在,是被七雙手拎著,從水底撈起來,啞聲說著“你別怕,我們都在這兒”的人。
———
晚上七點,排練室的燈依舊亮著。雖然今天沒有強制訓(xùn)練安排,但幾個隊員還是自發(fā)留下來練習(xí)新歌編排。
嚴浩翔戴著口罩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懷里捧著小毯子,一邊看一邊悄悄記筆記。他沒告訴別人,他一直在默背每個段落的走位和動作,只是動得慢些,喘得輕些。
他眼神掃過練舞的幾人,眼角微微彎起。每一滴汗、每一次轉(zhuǎn)身,都是這些年里他們一起拼下來的舞臺。
劉耀文最先跳累了,癱在地板上,大口喘著氣,「你說我們這支新曲,會比《失重》難跳嗎?」
「身體上是,《失重》是信仰上難?!箯堈嬖创钤?,拿毛巾丟了劉耀文一臉,「那是我們第一次在臺上,感覺要掉下去時,是互相把對方拉住的歌?!?/p>
宋亞軒喝了一口水,喃喃道:「而現(xiàn)在,我們不再害怕掉下去。因為就算失重了,我們知道,下面有人接得住?!?/p>
這一句話,像一顆星星,悄悄亮在每個人的心頭。
嚴浩翔望著他們,喉頭一緊。他忽然意識到,原來他過去從未真正落下過——那雙雙撐著他走完黑夜的手,從未松開過。
他輕輕握了握手中的筆,低聲說了一句:
「我現(xiàn)在……不想再讓你們接住了?!?/p>
「我想,撐起一點什么,哪怕只是一個點?!?/p>
那一刻的嚴浩翔,不再是那個在病榻上沉默的人,而是一個從微光中重新站起的少年。他不再只是被保護的人,而開始想著去保護。
保護他們這群“降落傘”,也保護這段用生命交換的青春。
我想了一下還是繼續(xù)寫恢復(fù)期發(fā)燒吧哈哈哈哈 謝謝大家的支持哇??!不知不覺我已經(jīng)更新這本小說這么久了嗚嗚嗚嗚?。。?!真的很感謝有這么多人喜歡我!?。。?!我現(xiàn)在每天穩(wěn)定更新3000字以上哦 大家來放心看的 求打賞求評論啊啊啊啊?。。?!大家快來看看這個苦命更新的作者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