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博“……你跟在尼爾身邊,等他要取紅酒時,你便將這杯酒交給他,聽懂了嗎?”
溫博將一杯紅葡萄酒輕輕擱在男侍的托盤上,玻璃高腳杯與托盤撞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那男侍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灰色的眼睛落在那杯輕晃的紅色液體上,
仆人“溫博子爵,我、我能問問這杯酒里有什么嗎?少爺他會生氣的……”
溫博“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p>
溫博知道,眼前這人是玫瑰莊園的下人,若沒有利益引誘,怎么會聽他的指使?
不過沒關(guān)系。
想要錢?給就是了。
溫博摘下自己衣襟上的寶石胸針,放在托盤上,如同撒旦的低語:
溫博“等你完成了我的任務(wù),大可以拿上這枚胸針,去換上一筆不菲的財富,遠(yuǎn)離康丁斯頓?!?/p>
溫博“自由的生活,你不想要嗎?”
燭火下,鑲嵌滿藍(lán)寶石的胸針閃爍著迷人的光輝。
男侍想起了弗恩少爺惡毒的傳聞,又想起每天干不完的活,他咬著唇,手指微顫的將那枚胸針拿起來,緊緊攥在手中。
棱角分明的寶石和金屬底扣硌的手掌發(fā)疼,但是男侍卻沒有一點(diǎn)松手的意思,他低聲回答。
仆人“……我明白了?!?/p>
溫博狀似無意的拿起男侍手中的高腳杯,遞給弗恩,
溫博“怎么沒見你邀請小姐跳舞?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弗恩沒看到赫斯特,松了口氣,他下意識的接過酒杯,
埃爾·弗恩“都是些平民而已,難以入眼。”
溫博“哈哈,也是,畢竟你即將踏入貴族區(qū),往后遇到的貴族小姐可比這些小家子氣的平民美麗太多了?!?/p>
溫博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弗恩的,
溫博“來,為你以后的生活干杯,cheers.”
弗恩拒絕不能,雖然很奇怪自己以后的生活跟溫博又沒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嘗了一口酒液。
埃爾·弗恩“cheers.”
少年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將酒液送入口中時,站在身后的男侍忽然捏緊了手上的東西,而溫博在確認(rèn)自己確實(shí)喝了之后,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擴(kuò)大了幾分。
葡萄酒后勁很大,弗恩沒多久就感覺自己意識有些模糊,他這時還不以為意,只當(dāng)是自己酒量不好。
弗恩酡紅的臉頰在燭火下顯得十分誘人,彎翹的睫羽微微顫抖著,烏黑的眼睛迷蒙的垂下。
他似乎在忍耐什么,手指緊緊抓著餐桌上鋪著的紅絲絨桌布,手背上凸起的經(jīng)絡(luò)和淡青色的血管,又純又欲。
溫博“尼爾,你這酒量可不怎么樣啊。”
溫博對眼前的景象十分滿意,他不顧弗恩的掙扎,硬是將人拖著往外走,
溫博“看你這樣子,還是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走,我?guī)慊胤块g?!?/p>
弗恩似乎很難受,不停的掙扎著,但溫博的手死死托住他腋下,讓他沒辦法掙脫。
管家加文“弗恩少爺!”
加文看到了正準(zhǔn)備帶著弗恩離開的溫博,他趕緊上前來查看小主人的情況,
管家加文“溫博閣下,請問弗恩少爺怎么了?”
溫博“喝醉了,我正準(zhǔn)備扶他去休息呢。”
加文想要接手,但溫博卻笑著避開了,
溫博“尼爾喝醉了,宴會需要一個管事的人,你就留在這里以防萬一。尼爾的房間我知道在哪兒,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p>
弗恩用已經(jīng)熱成漿糊的腦子艱難的想了一會兒,覺得讓溫博送他去房間不失為一個好選擇,畢竟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在酒力的影響下有了某些反應(yīng),如果繼續(xù)在宴會上待著,說不定會鬧出什么笑話……
見弗恩的掙扎漸漸消停,溫博努嘴示意,
溫博“你看,尼爾也讓我送他去房間呢?!?/p>
加文想了想,最終還是讓溫博帶著人離開。
管家加文“既然這樣,那少爺就托付給您了?!?/p>
兩人離開大廳后,外面寒冷的溫度讓弗恩灼熱的身體降了降溫,他原本凝滯的腦子都能慢慢動一動了。
溫博帶著他往前走。雖然黑夜中有些看不清路,但弗恩可是在玫瑰莊園里從小長大的,他當(dāng)然知道溫博前進(jìn)的房間并非自己的寢室!
那么,這小子想把我?guī)ツ膬海浚?/p>
正想質(zhì)問,弗恩忽然瞥見一個身形高大的黑影沿著小道緩緩走來,即便看不清楚臉,但埃爾·弗恩覺得這個身形除了森斑,他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溫博對森斑不熟悉,以為只是一個下人。
結(jié)果等兩方相遇后,他才驚覺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弗恩那個兇惡的馬奴!該死!弗恩怎么回事?這種人竟然還留在莊園?
森斑“弗恩少爺?”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啞。
森斑是聽說尼爾·弗恩即將離開后的消息,加快速度趕回來的,他在外面獵殺了不少獵物,渾身腥臭,甚至衣服上還沾染著干涸的血污,因此沖了個澡才往這邊趕,正巧好看到溫博半抱著弗恩離開。
森斑的視線落在少年腰間,那只屬于別的男人的手,刺眼到不行,他按捺脾氣,
森斑“他什么了?”
溫博還記得森斑一拳打飛自己管家的樣子,哪敢惹這殺神!
磕磕巴巴的撒謊,
溫博“喝、喝醉了,我準(zhǔn)備送他回房間休息?!?/p>
埃爾·弗恩“…嗯?森~斑~”
弗恩好像認(rèn)出了眼前的男人,搖搖晃晃的非要往他身上湊,
埃爾·弗恩“我好難受……”
森斑將他往自己胸肌上摸的手拍開,
森斑“你是喝了多少?”
然后轉(zhuǎn)向溫博,
森斑“我來送他回去,你繼續(xù)回去參加宴會吧。”
言下之意就是趕緊滾。
溫博見弗恩一轉(zhuǎn)眼就到了森斑手里,他心說這次怕是失敗了,但好在森斑沒起疑,
溫博“尼爾醉的厲害,今晚給他安排一個女仆貼身照顧吧。”
畢竟他那藥要是發(fā)泄不出來,可有弗恩難受的。
森斑沒回答,溫博自覺自己能提點(diǎn)這一句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就轉(zhuǎn)身去宴會上找赫斯特說明情況。
到達(dá)熱鬧的宴會大廳時,赫斯特早就被一群小姐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不知喝了多少,臉上露出醉態(tài),衣服也沾染了多種女士香味的味道,熏得人鼻子難受。
溫博湊到赫斯特耳邊,低語了幾聲。
赫斯特“被下人帶走了?”
赫斯特十分不甘心,到嘴的美味竟然就這樣溜走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事確實(shí)不能搬上臺面,只能暗中進(jìn)行。
赫斯特“真是,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仆!算了算了,還好今天有這么多美麗的小姐作陪,也算有所收獲?!?/p>
被贊美的小姐們發(fā)出咯咯咯的嬌笑聲,你一句我一句,說的赫斯特心情舒暢,氣氛又熱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