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談話還在繼續(xù)。
札語琴也注意到了紀(jì)云梔看向凰辰仙府隊伍的眼神。
她悄悄瞅了一眼顧庭蘭溫柔的面龐,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我是和顧庭蘭一起逃出來的,他應(yīng)該是入秘境晚了一點,所以在我應(yīng)對完幾輪那些幻象怪魚的攻擊后,他才被傳送到了我那個湖心島上?!?/p>
“后面,我們又一起應(yīng)對了幾輪幻像怪魚的攻擊。因為靈力消耗的太快,如果不盡快找到離開的法子,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于是我們便應(yīng)對怪魚邊思考著怎么出去?!?/p>
“他仔細(xì)一想,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覺得我們極有可能是被化神以上妖獸的天賦異能——幻像術(shù)給困住了?!?/p>
“幻象術(shù)可不好破,你們一個筑基一個金丹,到底是怎樣破的?”紀(jì)云梔問道。
她有些好奇,因為上一世的她沒能破除幻象術(shù),還是那只化神期怪魚見她似乎沒有了抵抗能力,放松了警惕后主動解除的。
“這個啊,這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還是靠顧庭蘭?!?/p>
札語琴本想直接說出來,畢竟紀(jì)云梔和聶之舟在她眼里都是些極為正真的人,沒有什么壞心思。
但是在她的話快要出口之際,聶之舟卻突然施了個法術(shù)讓她噤了聲——
“噓,這里人多是非多,不適合講這些秘密的事情?!?/p>
這是聶之舟給札語琴的傳音。
札語琴一時間說不了話,但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著——
破幻象術(shù)是因為顧庭蘭放了血,顧庭蘭放血是因為他的血可以破除幻象,這是他們顧家血脈的秘密,她怎么可以在這么多人的地方說出來呢?
如果剛剛聶之舟沒有對她使用靜音術(shù),如果她將顧家血脈的秘密這么堂而皇之地說了出去,如果這話被有心之人給聽了去,那顧庭蘭會怎么樣?
會被人抓去抽血?還是被抓去研究為何他的血能破除幻象呢?
他救了她的命,她難道要反過來去害他嗎?
短短幾秒鐘內(nèi),札語琴的腦海里就閃過了無數(shù)種她說出這個秘密后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讓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要是讓札昊蒼知道札語琴這大大咧咧的性格,竟然也能有思慮這么多的一天,估計得驚掉一層下巴。
反應(yīng)過來后的禮語琴緊緊地捂著她的嘴,心有余悸地看問聶之舟。
聶之舟朝她輕扯嘴角,安慰地點點頭。
札語琴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松開她捂嘴的手。
紀(jì)云梔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她輕拉著聶之舟的袖子晃了晃,歪頭看他,“舟舟,你知道???他們,是怎么破的幻象術(shù)啊?”
聶之舟垂眸看著她拉他衣袖的手,順勢將這抹柔嫩的白拉進他的手心,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手心寫字,“來,我告訴你?!?/p>
他寫的很慢,一筆一畫地寫,眉目里都是認(rèn)真。
紀(jì)云梔覺得手心癢癢的,她忍不住想往回縮,卻被攥得緊緊的無法動彈,她只好努力地放松呼吸,忽略心里面升起的那股異樣。
而旁邊的札語琴,早在他們倆手牽上的時候,就識相地退開來,站到顧庭蘭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