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壓制一經(jīng)解除,下瞬,兩人間形勢便立馬倒轉(zhuǎn)。
顏崢目光淡淡瞥向徑直對著自己脖頸的鋒刃,避塵劍尖靈力磅礴,冷冽與殺意交錯,她語氣柔柔地道:“你這小公子,我才解開你的束縛你便揮劍相向,是不是不太厚道呀?!”
遠山細長淡眉微蹙,說話間,琥珀色的眸子瞬間含了水霧。
那雙勾人的狐貍眼眸底都是委屈和控訴,倒是讓她整個人立時就變得嬌弱下來,顯出了與前一刻霸道囂張完全不一樣的風情來。
她這嬌滴女子含淚欲泣的模樣若是換成別的什么輕浮男子只怕立馬就對她繳械投降,但此刻執(zhí)劍之人是藍忘機,被折辱后的一腔盛怒又怎是那么容易就被美色所惑的。
“巧舌如簧!”
低沉的嗓音夾了怒,如罩寒霜的清雅面容上沒有半分的動容。
見這般扮弱討不著好,顏崢倏然挑眉含笑,瞬間又恢復了適才那輕挑的模樣,看著眼前人,溫柔細語,眉目含問。
“我們都那么親密過了,你還舍得傷我嗎?”
“閉嘴!”
她含情脈脈地望過去,不僅未能讓藍忘機劍鋒移步,反而激得人耳根和脖頸再次齊刷刷地爬滿緋紅,那紅色往下蔓延,被胸膛的衣襟遮住,但也看得出是一大片了。
隨之而來的更有眸中利箭齊發(fā),恨不得當場將她直接戳個窟窿的怒意。
在這樣降不下去的盛怒當中,細眉一點點涌上無奈:“既然你一定要為自己出氣,那......”
齒間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
須臾,顏崢透粉的指尖猝然迎上劍鋒,看著兩指不過隨性夾住避塵的鋒刃,但其上縈繞的金色神力卻是有著山岳穩(wěn)勢,讓執(zhí)劍之人不能移動劍刃分毫。
本就驚異于她嬌小身體卻蘊含如此強大之力,藍忘機又因她下瞬的動作而驟然大驚失色,驚呼出聲:“你做什么?!”
暴起渾身靈力灌注掌心,這才堪堪讓避塵的劍鋒在即將刺破女子那雪玉般修長脖頸的前一秒撤回。
錚聲回鞘,清冷眉目瞪過去:“此事做罷,我不予追究!”
“我就知道我的未來夫君心里還是疼我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顏崢?gòu)尚?,眸底帶著一絲揶揄和得意,好似完全不在意剛才她差點就會喪命于此的境況。
藍忘機氣結(jié),但大抵也知道這就是個沒臉沒皮又喜好胡說八道的主。
他咽下想要爭辯的心思,只覺與此人多糾纏無益。且他今日還有正事待辦,豈能為她耽擱了此趟出行,是以他一臉漠然,連個眼神都不曾留就直接抬腳便走。
“誒!你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啊!”
他走,她也立馬跟上,腳尖踩后跟,積極得很。
白靴駐足,藍忘機回轉(zhuǎn)身,冷冰冰地開始趕人:“離我遠點,我們不是同路人!”
“都說了我們緣分天定,既然遇上了,以后自然就得日日一起,也好在你我成婚前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眼眸真摯,顏崢這話說得極為自然,也特別不要臉。
知曉她是怎樣人,藍忘機再聽她的胡言亂語倒也不像之前那般怒氣勃勃,但避塵出鞘三寸,寒氣凜凜地拒絕。
“別再跟著我,不然,我不客氣!”
“好吧!”顏崢兩手一攤,眼底深意滿滿,“那我不跟著你,我在這里等你!”
“莫名其妙!”
藍忘機有些不解她這行為,但心里記掛修士失蹤之事的答案,撂下這句后便繼續(xù)往前踱步,走得沒有絲毫猶疑。
但片刻,他又再次回來。
修長手臂舉著避塵,淡色琉璃眸狠狠瞪向那個好整以暇倚樹笑看自己的人,淡漠的臉上裹著氣怒,目光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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