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重新關(guān)上,邊伯賢跨步坐在沙發(fā)上,敞亮的落地窗,剛好可以看到邊家老宅的某個窗戶。
邊伯賢淺淺,我想你想的要瘋了!
深吸了口氣,眼里的炙熱漸漸平息了一些,不久之后就被冰冷和凜冽所取代。
那些欠了他時間的人,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自從那天見了鬼之后,喬初淺心里就一直有些陰影,連續(xù)好幾天天還沒亮她就會醒過來,輕手輕腳的靠近窗戶,搜索著那天梧桐樹下的鬼影,可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喬初淺或許真的是自己一時眼花了。
呢喃了一句她洗了把臉下了樓,張媽已經(jīng)將熱騰騰的早餐端了上來,見她下樓立刻說道
張媽少奶奶下來了,快吃早飯吧。
喬初淺謝謝張媽。
喬景言媽咪,你昨天沒睡好嗎?
啃著面包的喬景言眼睛咕嚕一轉(zhuǎn),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如果是那種沒睡好應(yīng)該是很晚起才對,可這幾天某人每天早早的就起床來吃早飯了。
喬初淺沒有某個小家伙偷偷的跑到媽咪的床上來,我當(dāng)然睡得好。
喬初淺皺了皺鼻子,拿了一塊考好的面包片有些心不在焉的啃了兩口。
她就是想確認一下那天看到的是不是鬼,明明沒有什么非要糾結(jié)的理由,可是自己就是想求個答案,就好像那答案對她而言很重要一樣。
喬景言我是怕你……算了,懶得跟你說。
小家伙小臉上閃過一抹不滿,他才不是沒有斷奶的小孩子,要不是因為擔(dān)心有惡狼出沒,他才不想和媽咪一起睡,害得他每天起來都特別尷尬,提著心要早起。
邊晉同說什么呢,這么快樂?
邊晉同雙手插兜從樓上走了下來,喬初淺眼神比平時多了些閃躲,自從那天在暗情回來,每一次面對他的時候,心里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慌張。
說不清是潛意識的害怕還是因為那個吻而產(chǎn)生的愧疚自責(zé)。
邊晉同怎么臉色這么不好?
喬初淺有嗎?
喬初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尷尬的替他拉開椅子,也順帶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喬初淺你把行李箱帶下來做什么
邊晉同墾南的項目出現(xiàn)了些勞務(wù)糾紛,我得過去看看。
邊晉同眉梢收緊,墾南的項目之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小問題,事情并不嚴重,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
原本想著公司在墾南的人能處理好,沒想到半個多月過去非但沒有得到處理反而更加的嚴重,不得已,他只能親自過去一趟才行。
喬初淺有這么嚴重嗎?
聽到公司項目出事,她腦子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吳世勛在搞鬼,精致的眉跟著皺了起來,這個吳世勛還是沒死心。
正想著的時候,感覺有一只手在靠近自己,喬初淺下意識的躲開,等躲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他的手。
喬初淺……我是在擔(dān)心墾南的項目……
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她只能努力解釋,卻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邊晉同那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邊晉同被拒絕的手從半空中移向她的耳后,笑容不減的看著她,上一次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好事被喬景言給攪黃了,這一次倒也是個機會。
喬初淺我……
喬初淺有些猶豫,墾南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邊伯賢親自去的地步肯定不會特別輕松,不免讓人擔(dān)心他身體會有些吃不消,可是跟著一起去墾南,那他們就要日夜相對……
邊老太太你這孩子,丫頭才休息了多長時間你就又想讓她為了公司的事情而操心,墾南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就行了。
坐在對面的老太太適時的開了口,喬初淺心里竟然生出了一抹解脫之后的輕松。
怎么會這樣?
邊晉同也好。
邊晉同眼角瞇了一下,低頭吃起了早餐。
早飯吃過,小李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在外面等著了,見他出來立刻接過行李箱,
萬能龍?zhí)?/a>少爺,我?guī)湍?/p>
喬初淺林平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嗎?
喬初淺目光落在小李的背影上,倒不是信任不過小李的技術(shù),只是覺得林平不在邊伯賢身邊,她心里總覺得別扭不踏實。
邊晉同還沒有,小李開車很穩(wěn),不用擔(dān)心。
喬初淺嗯,路上慢點,到了墾南給我打電話。
墾南離著汕北足足有一千多公里,生活飲食習(xí)慣都相差甚遠。
邊晉同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邊晉同含笑說完上了已經(jīng)發(fā)動的車子,朝著漸漸遠離的身影揮手。
車子開出去很遠了之后,他才將窗戶打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邊晉同一會兒將我送去機場之后,留心好家里的事
萬能龍?zhí)?/a>是,少爺。
小李立刻點頭應(yīng)答,車子快速的朝著機場的方向而去。
送走邊伯賢,喬景言也去了學(xué)校,喬初淺擔(dān)心的同時又松了口氣,眉頭卻越來越緊,她到底是怎么了,他是邊伯賢??!
邊老太太丫頭,看你昨晚沒睡好,反正沒什么事情做,就上樓好好睡一覺去吧。
老太太看著她皺起的眉頭,心里也是煩躁的厲害,只不過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喬初淺那我上樓了。
看著樓上臥室的門拉開又關(guān)上,老太太才吸了口氣,朝著走過來的張媽問道
邊老太太牛奶的結(jié)果出來了沒有?
張媽出來了,張主任剛剛發(fā)過來消息。
張媽說完將手機里的回復(fù)拿給老太太看,撇開醫(yī)學(xué)的專用名稱和術(shù)語,老太太還是弄明白了那杯牛奶里的成分。
邊老太太果然有文章。
張媽老太太,會不會是我們揣測錯了,少奶奶休息不好,少爺放一些安眠的藥物也說的過去。
邊老太太那里面輕微的那種藥呢?
老太太厲聲打斷,如果只是安眠的藥物她心里就會是另外一種心情了。
張媽他們畢竟是夫妻,夫妻……
張媽有些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兩口子的那種事她不方便說,但是現(xiàn)在的小年輕花樣都比他們那個年代的多了去了。
邊老太太伯賢還不至于要用藥物來和丫頭夫妻恩愛。
手指捏緊手機,老太太臉色凝重,伯賢是什么樣的孩子,她這個當(dāng)奶奶的不敢說百分百了解,可是也有百分之九十九,高傲的他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讓一個女人屈身。
張媽可是您老之前不是用花生試探過嗎?
少爺那天的癥狀絕對是對花生過敏,不是裝出來的。
邊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