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淵任由陸緋抓著他的領(lǐng)子,他知道現(xiàn)在的局面有一半是因?yàn)樗斐傻?。早知道鄭義舉薦的人是陸炎,他怎么也不會允許陸炎入朝為官的。
“那個(gè),”程淵討好的笑笑:“你弟弟現(xiàn)在在偏殿,要不要去看看?”
“哼?!标懢p松開他的領(lǐng)子:“我弟弟要是出了事,后果你自負(fù)!”說罷急匆匆走向偏殿。
程淵看著陸緋的背影,心中隱隱作痛。她本該是空中自由的飛鳥,如今卻囚禁于皇宮這座金絲籠。她雖聰慧,但卻不喜歡這樣勾心斗角的日子。而自己的承諾……是否能兌現(xiàn)呢?程淵自己也不清楚。
“阿姐?!?/p>
看到滿面心事的陸炎,陸緋不禁難過起來:“是姐姐沒有保護(hù)好你?!?/p>
“阿姐,這不怪你?!标懷纂[約感覺,父親、姐姐和皇宮隱約有著什么聯(lián)系,但他卻什么都不知道。親人身陷囹圄,自己怎么可能獨(dú)善其身?
“雖然不知道阿姐和父親在做什么,但我已經(jīng)身陷漩渦,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标懷仔α耍骸拔铱墒墙虾蘸沼忻年懘髠b,沒人傷的了我!”
“噗。”陸緋看著陸炎那大大咧咧的樣子,笑出了聲:“你別小看軍營,各位將軍的身手也不弱?!?/p>
陸炎伸手抹去陸緋眼角的淚水:“阿姐哭什么,有了幫手,你也輕松不少?!?/p>
“我那是笑哭的?!标懢p強(qiáng)壓下喉間的哽咽:“你都多大了,還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p>
姐弟二人在偏殿說說笑笑直到日暮時(shí)分,把入宮這段時(shí)間沒說的話通通說了出來。
玉美人和梅厭歸則愁眉苦臉的窩在地窖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接那尸體里的血液。
梅厭歸見玉美人坐在一旁愣著,以為這分解尸體的場景嚇壞了這位金枝玉葉的娘娘:“喂,你還好吧?”
“我很好,你繼續(xù)。”玉美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聞了小半天血腥味,我的鼻子都失靈了?!?/p>
“你先回去休息,收集血液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反正也沒多少了?!?/p>
“晚上交我武功吧?!?/p>
“???”
“我說,晚上教本宮武功?!?/p>
“你這是搞什么?”梅厭歸感覺有點(diǎn)可笑:“小孫子他們足夠保護(hù)你了?!?/p>
“靠別人終歸不靠譜?!庇衩廊舜蜷_暗門,柔和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減少了她幾分冷冽的氣質(zhì)。
“想要保護(hù)自己,自身任何方面都要強(qiáng)大。”玉美人靜悄悄的離開,月光在地窖中散開,有些不真實(shí)。
陸炎回到鏢局,看到一個(gè)嬌俏的身影,心中一沉:“游凝……”
“阿炎,你可算回來了?!鄙倥艿疥懷着赃叄骸肮材阊剑@么年輕就成了將軍,整條街都在議論你呢?!?/p>
“凝姑娘,請回吧?!标懷桌湎履榿恚骸芭右雇碓谕庥问幈揪筒话踩??!?/p>
“你怎么了……”游凝見陸炎面露不悅之色很是奇怪。
“明日我會上門,取消婚約?!闭f罷,陸炎拍馬向院中走去,并不回頭。
“……”游凝沒有追趕,眼中是破碎的月光。
“原因……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