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淵的秘密已經(jīng)不算秘密了。雖然在細(xì)節(jié)上依舊有所隱瞞,但正常人能猜出七八分。鄭將軍功高震主且有不臣之心,首先要從皇后這個枕邊的眼線開刀。
要問陸緋有沒有同情過皇后,那必然是不曾同情。想要反抗自己的命運,不一定是從掌控后宮為起點。
眼下最需要關(guān)心的是陸炎,軍營中沒有浪客的人,得不到任何消息。
皇后放下茶杯:“淑妃,本宮剛才說的話,你可記住了?”
陸緋這才回過神來:“沒記住?!?/p>
“昨日你沒有來請安,本宮不和你計較。今天你請安卻不聽本宮教誨,目無尊長,按宮規(guī)應(yīng)如何處置?”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一介武夫,對那些之乎者也不感興趣,怎么能一遍就記住皇后娘娘的高深教誨?”陸緋笑笑:“要是連臣妾都能一遍記住,娘娘說的必然是些……”
“強(qiáng)詞奪理!”皇后沒讓陸緋繼續(xù)講下去:“回去把供奉的經(jīng)書抄上十遍,長長記性?!?/p>
陸緋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皇后也不好打壓的太過明顯。只能罰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展示她的皇后威嚴(yán)。
回到淑月宮,陸緋默默的準(zhǔn)備紙筆,開始抄寫經(jīng)書。
“娘娘,您今天怎么聽皇后的話了?”睚雪一百個不理解:“要不,奴婢幫你把抄經(jīng)書的事分配給其他宮人?”
“不必,她也就能讓我抄抄經(jīng)書,其他的也做不了什么?!?/p>
要不是陸炎還在軍營,陸緋說什么也不會抄這本經(jīng)書?,F(xiàn)在只是和皇后互相留一點退路罷了,何況陸緋本就不是好好抄書的人。
前幾篇的字雖然工整,但全都是蠅頭小楷,看的人頭疼。后面那幾十篇,陸緋干脆叫睚雪一起在紙面上點點兒。
“娘娘,您這是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本宮這是把筆尖寫禿了?!标懢p一陣壞笑:“有本事,她就查查這些字和這些 墨點加起來夠不夠字?jǐn)?shù)?!?/p>
“噗……”睚雪憋不住笑了:“我學(xué)會了。”
“怎么,也有人讓你抄經(jīng)書?”陸緋來了興趣,她想知道程淵培養(yǎng)像睚雪這樣會武功的人的組織是什么樣子的。
“娘娘別為難奴婢了?!表┬πΓ骸斑@是保密的問題?!?/p>
“你倒是坦誠,不怕本宮責(zé)罰你?”
“陛下吩咐過,有些東西不必對娘娘隱瞞,直說就行?!表┯行擂危骸吧祛^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早死,晚死,都要死?!?/p>
陸緋撇撇嘴,也不再問下去:“點完這些紙,你陪我去找皇上?!?/p>
“是?!币婈懢p不再問下去,睚雪飛快的在紙上點了起來。
“陛下,”王公公從外面走到御書房中:“淑妃娘娘求見?!?/p>
“讓她進(jìn)來。”
王公公沒有出去宣旨,靜悄悄的走到程淵身邊:“陛下,娘娘好像心情不佳?!?/p>
“哦?”程淵問:“她怎么了?哭了還是生氣了?”
“不不不,”王公公頭上已經(jīng)出了冷汗:“娘娘是笑著來的?!?/p>
陸緋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笑嘻嘻的闖入御書房:“二狗,我問你幾個問題~”說罷撲上去勒住程淵的脖子:“你來講講怎么培養(yǎng)睚雪的。”
王公公見狀,連忙把門關(guān)上,生怕外面的太監(jiān)侍衛(wèi)看到。
睚雪在一旁哆嗦了一下,不敢上前幫陛下。自己伸手,恐怕娘娘能把自己頭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