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
女子嬌笑,身子像沒骨頭一樣軟軟的貼著慕瑾痕。
“你與別的男子也這般親密嗎?”
慕瑾痕臉色越來越黑。
“本宮是那般隨便的人?誰叫你那日那般羞辱本宮,便想著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罷了”。
慕瑾痕漆黑的瞳孔直直的盯著蕭祁顏。
“你那日是故意設(shè)計我,帶你來南楚軍營的”。不是問句,是肯定。
蕭祁顏沉默不語,她的樣子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你也不是肖家的五小姐”,當(dāng)初她與他說,她是肖家小姐,他便一直喚她小五。
想到這,慕瑾痕郁氣暗結(jié),推開面前的女人,起身一甩衣袖就要離開。
蕭祁顏稍稍用力,拉住他的手臂,慕瑾痕一時不查沒站穩(wěn),身子覆在了蕭祁顏身上。
“本宮名喚蕭祁顏,小字姝嫵,是莜國的長公主”。
女人換了位置,軟軟的趴在慕瑾痕的胸膛上,指尖勾勒著男人面部的輪廓。
男人怒極,握住女人作亂的小手。
慕瑾痕微微喘著氣,推開身上不老實的女人,不想讓她看到他身上的變化。
“阿痕如此,倒像是沒經(jīng)過男女之事”,蕭祁顏紅唇覆在男人嘴角,肆意撩撥。
“你隨我來楚軍軍營是為何事?”
慕瑾痕還是妥協(xié)了。
“阿痕,退兵可好?”
蕭祁顏紅唇微勾,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慕瑾痕應(yīng)下便起身離開了她的營帳,他不能壞了她的名聲。
曾經(jīng)他事事對她有求必應(yīng),蕭祁顏不會知道,他無緣退兵會被楚皇問罪,罷了。
當(dāng)晚,一抹紅影避開所有人的視線,離開了楚軍大營。
翌日清晨,慕瑾痕去給蕭祁顏送早膳,看著空空如也的帳子,心里劃過失落,捏起昨夜榻上女子留下的信。
“阿痕,此事權(quán)當(dāng)本宮欠你一個人情,此戰(zhàn)南楚雖敗,本宮可保證未來南楚與莜國幾十年的和平,南楚領(lǐng)土,莜國分毫不占,他日我們有緣再見”。
看著面前未燃盡的燈油,慕瑾痕臉上辨不出喜怒,隨手把信紙放進(jìn)了燈油瓶里,看著它燃成灰燼。
“來人”。
帳子外打著瞌睡的兩個士兵清醒起來,走進(jìn)來看到只有慕瑾痕一個人,臉色大變。
“將軍”,兩人小心翼翼的喚著。
“人呢?”
兩人對視一眼,對著慕瑾痕跪了下來。
“將軍饒命,卑職也不知,昨日她還在這”。
男人面上一臉憤怒。
“廢物,滾出去”。
兩人匆匆退下,聽見身后慕瑾痕的營帳有砸東西的聲音。
“報——”
“何事?”帳內(nèi)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將軍,糧草……沒了”,士兵有些欲言又止,怕極了帳內(nèi)的男人。
慕瑾痕不語,昨日他應(yīng)下蕭祁顏以后,便用計燒了軍隊的糧草,唯有如此才能有理由退兵。
“退下吧”。
“是”,士兵落荒而逃。
得知敵軍糧草被燒,百姓和將士們只以為是蕭祁顏放火燒的,蕭祁顏也只微微嘆了口氣,等待南楚投降退兵。
一時間,蕭祁顏在邊楚名聲大噪,百姓們感念于長公主的恩情,紛紛提著雞蛋蔬菜圍在城主府門外,等著見蕭祁顏一面,親自向長公主道歉。
至于天煞孤星的名頭,百姓們也只當(dāng)長公主是被陷害。
蕭祁顏聽后,一派云淡風(fēng)輕,也沒放在心上,她更不屑于他們的道歉。墻倒眾人推,不過是一群墻頭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