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何如此容忍那秦如風(fēng)?”云憶疑惑的問道。
“云憶,往后對(duì)秦公子恭敬些,他是公主府的駙馬”。
蕭祁顏?zhàn)隈R車上,疲憊的闔著眸子,淡淡的敲打著云憶。
他是公主府的駙馬,不是她的駙馬。
“是”,云憶從不會(huì)駁了蕭祁顏的意思。
突然女子想起些什么,睜開眼睛,看向外面駕著馬車的映藍(lán)。
“映藍(lán),本宮不在的這些時(shí)日,可有發(fā)生何事?”
“回殿下的話,公主府一切安好,倒是皇后娘娘的身子愈發(fā)差了”。
“本宮不是把容吟留在了皇宮,怎的母后身子還會(huì)差?”蕭祁顏皺了皺眉頭。
映藍(lán)猜不透主子的心思,索性不再說話,安心的駕著馬車。
此次回宮,無人敢攔,在宮門口蕭祁顏下了馬車,準(zhǔn)備走路去文宣殿。
“殿下且先留步”,是趕來的沈邑。
蕭祁顏疑惑的盯著他。
“陛下賜了鳳輦,還請(qǐng)殿下移步”,沈邑恭敬的說道。
“謝過公公”,蕭祁顏戴著面紗的臉看不出神色,腳下徑直邁向了步輦。
文宣殿
“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父皇”。
“皇兒,可有受傷?”
“兒臣無事”,蕭祁顏淡淡的回話。
“父皇,涼城戰(zhàn)亂已平,兒臣拿到了顧老城主通敵叛國的證據(jù),如今已把人押解回城,聽候父皇發(fā)落”。
“好,好,好啊,皇兒長(zhǎng)大了”,蕭煜辰有些欣慰。
“兒臣將上官將軍留在了涼城,還請(qǐng)父皇另擇派官員駐守邊楚”。
“皇兒做的不錯(cuò),朕這就擇吉日為你舉行冊(cè)封大典”。
皇帝龍顏大悅,大手一揮。
“皇兒想要什么賞賜?”
“求父皇允兒臣與秦公子早日完婚”,蕭祁顏一字一句的說道。
“胡鬧,你是朕的女兒,尚未及笄便成婚,這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
“兒臣謝過父皇”,蕭祁顏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無喜也無憂,毫不理會(huì)蕭煜辰的怒火。
“父皇若無事,兒臣便先行告退”。
蕭祁顏拱手,不等蕭煜辰應(yīng)答便轉(zhuǎn)身離去,她知道蕭煜辰一定會(huì)答應(yīng)的。
自這里離開,蕭祁顏去了皇后宮中。蘇寒倚在榻上,身子越發(fā)虛弱,如今竟是生了滿頭的白發(fā)。
“母后”,蕭祁顏心里一緊。
聽到女兒的聲音,蘇寒笑了笑,抬頭看向蕭祁顏。
“嫵兒,此行可順利?”蘇寒朝面前的女子伸手,示意她過來。
蕭祁顏?zhàn)呱锨埃兆√K寒的手,握在手里有些冰冷。蕭祁顏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寒身旁侍候的華盈一眼。
“叫容吟來見本宮”。
“是”,華盈乖乖退下。
“嫵兒,母后的身子如何母后心里清楚,你萬不可牽連他們”。
蕭祁顏捏緊手指,眼眶通紅。
蘇寒從鳳榻的暗格里取出一只錦盒,把它放在了蕭祁顏的手里,面上掛著笑意。
“嫵兒,母后撐不住了”。
蘇寒笑著笑著,眼角就掛了淚珠,她抬起纖纖玉手,拂去蕭祁顏臉上的面紗,揭掉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嫵兒,秦如風(fēng)不是你的良配”。
蘇寒身子輕晃了一下,俯身吐出一大口血,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淚珠落在了鳳榻上。
“母后,母后——”
“來人,傳太醫(yī)——”
“來人啊——”
蕭祁顏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蘇寒的手無力的垂下,身子倒在了蕭祁顏懷里,嘴角掛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