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顏失魂落魄的站在華春宮外。沈邑得知華春宮傳了太醫(yī)院滿院的太醫(yī)后,便將消息稟報給了蕭煜辰。
男人端坐在文宣殿的龍椅上,聽到沈邑的話,手上的毛筆停頓下來,闔上了眸子,辨不出情緒。
“沈邑,把國庫里那根千年人參給皇后送去”。
沈邑抱著一個裝著人參的檀木盒,急色匆匆的去了華春宮。
“殿下”,見著蕭祁顏,沈邑恭恭敬敬的行禮。
蕭祁顏臉上的面具被蘇寒取了下來,沈邑一眼望去,眼底隱隱驚艷。
正好太醫(yī)院的院判從皇后的寢宮出來,垂著腦袋惶恐不安的來到了蕭祁顏面前。
“殿下……”院判欲言又止。
“如何?”
“皇后娘娘中的毒,微臣從未見過……解毒更是不知從何入手”。
“求殿下恕罪”,院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噗通一聲跪在了蕭祁顏面前。
沈邑拿出人參。
“殿下,皇上命奴才把這顆人參送給皇后娘娘”。
蕭祁顏緊抿著薄唇,睨了院判一眼,又看向沈邑的手中之物。
“殿下,這人參可留娘娘一口氣,若三日內不解毒,娘娘回天乏術啊”。
母后早便知曉自己中毒了吧?即便是如今不得盛寵也無人敢與她下毒,只怕是……
蕭祁顏踏進內殿,看到榻邊的容吟,眸光一冷。
“怎么回事?”
“本宮如何交代你的,你都忘了?”
“是她自己服毒,她不想活,與本公子何干?”容吟冷漠的說道。
蕭祁顏重重的甩了男人一巴掌,盯著容吟的眼神仿佛在盯一個死人。
容吟邪肆的勾唇,修長的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冰冷。
“可有解毒之法?”
“解毒于本公子而言不難,可殿下有沒有想過,她一心求死,活著對她來說才是折磨”。
蕭祁顏心口一震,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凌遲。
女子怒極,走到外間。
“若母后有恙,本宮要你們陪葬”。
三日后傳來的卻是皇后的噩耗。
此時的蕭祁顏正在昭陽殿由丫鬟伺候著更衣,聽到皇后薨逝的消息,蕭祁顏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衣默了默。
“給本宮換身素凈的衣裳”。
“是”。
丫鬟取出一身蕭祁顏從未穿過的白色華服,顏色雖素卻也華美無比。
女子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肌膚雪白,不著面紗的容顏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碧水寒潭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白衣勝雪,高貴絕俗。
丫鬟滿眼贊嘆,若不是在此時不合時宜,她都要奉承面前的女子幾句了。
丫鬟斂了思緒,垂著頭站在一旁。
蕭祁顏坐著鳳攆來到了華春宮,母后的寢宮外跪了滿地的太醫(yī)。
少女抬起步子進了寢宮,鳳榻上躺著一個絕美的女人,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蕭祁顏睨了站在一旁的容吟一眼。
“你可是在怨本宮?”
“容吟不敢”。
不是不怨,是不敢。
蕭祁顏冷笑一聲,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