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科森特“除名了?為什么?”
妮娜和詹姆齊齊驚訝道:
詹姆·波特“他跟你一樣了?什么時候的事,你之前都沒說過——”
西里斯·布萊克“我想就是最近的事,我也是剛知道……”
西里斯壓著喉頭突然上涌的哽咽:
西里斯·布萊克“要說阿爾法德有什么惹了他們,多半就是因為他把財產(chǎn)都留給了我?!?/p>
西里斯·布萊克“就連這遺囑我事先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立的,甚至還在古靈閣和魔法部都秘密地備份公證過……”
他再也說不下去,只是用力地握住了詹姆伸過來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狠狠捏了捏眼角和鼻梁的位置。
在晨曦和禮堂的燭火中,誰都能看見他通紅的眼眶,和眼眶邊緣那些微微反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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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以阿爾法德的死訊結(jié)束,1977年又以他的葬禮開啟。
大家又從霍格莫德那邊出去了幾趟,趁等待阿爾法德被送回來前的幾天時間為他選好了墓地。波特先生聽到消息后想幫忙在戈德里克山谷找一個位置,但是西里斯覺得阿爾法德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應(yīng)該不會喜歡睡在那里。
最后,他把他的舅舅埋葬在了錫利群島上的墓園——那片島嶼風(fēng)景很好,在英格蘭西南邊溫暖的海域里,幾乎是全國最暖和的地方。阿爾法德之前還想過在那里買一處房子養(yǎng)老?,F(xiàn)在,這個愿望被換了一種方式實現(xiàn)了。
葬禮就定在一月一號那天。
詹姆一直守在西里斯旁邊寸步不離。萊姆斯和妮娜,以一種令人更加悲傷的經(jīng)驗給西里斯幫了忙。至少萊姆斯把流程性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
西里斯在墓碑前站得筆直,直到所有工作人員都走開,流程全部結(jié)束,他才終于第一次放任自己在阿爾法德的墓地前流下了淚水??杉词故沁@樣的淚水也是近乎無聲的。
西里斯·布萊克沒有在這樣的告別時刻掛著鼻涕嚎啕大哭。他只是把胳膊撐在詹姆肩膀上,垂著頭,任憑眼淚順著鼻梁滑落,在低聲嗚咽之中從鼻尖和下巴上墜下、消失不見,融入到黑色的袍子里,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妮娜和詹姆他們倒是都哭了出來,哭得比西里斯更厲害。
——他們都沒見過阿爾法德,但他們是西里斯這么多年的朋友,西里斯的情緒能輕易地感染到他們。只是看著西里斯微微顫抖的肩膀,妮娜的眼淚就止不住地跟著淌了滿臉。
西里斯·布萊克“等我們學(xué)會幻影移形,我就能經(jīng)常來看阿爾法德了。錫利群島至少還在英國,又不算多遠(yuǎn),而且比布萊克家那陰冷的老墓地好得多?!?/p>
夕陽西斜,當(dāng)他們即將返程的時候,西里斯看著橘色光芒中的石碑說。
西里斯·布萊克“而且阿爾法德給我留下的金子可真不少——不僅夠辦一場體面的葬禮,我以后也不用為生活發(fā)愁了……還挺不錯的,是吧?”
他咧了咧嘴,看向朋友們。
就算是夕陽的暖光都沒有將他的臉色映得更好些。誰都能看得出他是在強(qiáng)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