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用毛線做過最大的工程就是布置家里的時候纏纏樓梯扶手和生銹的欄桿什么的,完全不需要技術(shù)。
這次她一下子就給自己定了個過分高的目標——要織一件萊姆斯喜歡穿的毛衣開衫。結(jié)果事實證明,一個連手繩都編的稀里糊涂的人,是不可能掌握這種細致百倍的工作的。
她最后的作品也實在一言難盡:
說它是件毛衣,漏針的洞實在太多太多;
說它是張漁網(wǎng),那倒是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
萊姆斯·盧平“好了,好了,別灰心。女孩也不一定需要擅長這些東西,我們倆之間有一個手巧細致的人就足夠了。”
萊姆斯趕緊捏捏她的手,結(jié)果真被妮娜在下頜邊咬了一口:
妮娜·科森特“好像有人趁機在自己夸自己呢!——‘手巧細致’,那你就自己給自己織吧!”
萊姆斯·盧平“我當然要你織的那個,不管你弄出來的是什么樣的,我都想要。你可千萬別把它給扔了!”
萊姆斯提議:
萊姆斯·盧平“要不然你送我當生日禮物吧?——那是什么東西?我想手套和圍巾三月初還用得上……”
妮娜·科森特“……是毛衣開衫,不過我覺得更適合漁夫?!?/p>
妮娜沒頭沒尾的咕噥,萊姆斯倒是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萊姆斯·盧平“幸好我們在蘇格蘭,毛衣差不多可以穿到五月?!?/p>
他笑出了聲:
萊姆斯·盧平“如果洞真的特別多,說不定夏天也可以穿?!?/p>
這調(diào)侃讓萊姆斯又被妮娜咬了幾口。然后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家伙就是故意的。他對她這種小小的發(fā)泄可喜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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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日給了他們一天的放松緩沖,第二天夜里,年輕人們又要到校長辦公室去‘忍受折磨’。
頭腦受到的沖擊還只是一方面。大家都渴望著自己趕緊有所進展,卻總是不得要領(lǐng),這才是更讓人頭疼的事情。
鄧布利多這次還改變了教學安排,讓他們很難參考彼此的情況——就像之前加入鳳凰社那天夜里的談話一樣,他們這一晚要輪流進到辦公室去。
排在最后的妮娜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辦公桌前時,她只感覺鄧布利多好像心情很不好,板著張臉,不由得便開始猜測前面的五個人進展仍然不順利,這才讓鄧布利多失望又生氣。
她可不認為自己能比萊姆斯和莉莉做得更好……
一大堆念頭讓她還沒開始就緊張起來,說好的‘清空頭腦’更是難度加倍。
鄧布利多對她的探查也遠遠不像第一次那么溫和。不僅過程粗暴,還有意反復查看那些不太涉及親密隱私、沒有被提前抽取出來,卻又最讓她不想重溫的片段。
中了詛咒痛苦掙扎的萊姆斯、沙灘上被折磨過的虛弱至極的戴納、病床上的霍普……
她壓不住的反抗欲望和火氣終于在看到霍普臨死前畫面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出去……出去!別再看了!
一個聲音在她心里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緊接著,就是膝蓋和手掌傳來的疼痛。
鄧布利多“雖然花費了一點時間,但你這次至少成功地用頭腦抵抗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