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幾秒鐘，一大塊面包就都進(jìn)了那個小偷的嘴。

她掐住自己的喉嚨，拼命往下使勁，臉一下子漲得發(fā)紅——

妮娜·科森特“安咳消！”

妮娜趕緊念了咒語，她這才終于順過了氣，卻還不忘把最后兩口面包咽了進(jìn)去。

妮娜·科森特“……你們跟著格雷伯克，過得這么慘嗎？”

妮娜忍不住問了一句?？傻厣系娜巳匀徽f不出話，只不停地握著手比劃著喝水的動作。莉莉又只得給她變出了杯子和水，看著她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萊姆斯·盧平“現(xiàn)在可以聊聊格雷伯克的事了吧？”

萊姆斯再一次問：

萊姆斯·盧平“即使你還是不開口，我也有個很簡單的辦法值得試試——”

萊姆斯·盧平“我們可以拍下你的照片，把抓到你的消息在翻倒巷一帶放出去，看看他到底會不會來救你……”

小偷“等等，不行！”

那小偷急忙大喊一聲，剛才還帶著幾分油滑的臉上此刻盡是慌張。

判斷那些關(guān)于狼人的事情她很有經(jīng)驗(yàn)，甚至顯得游刃有余，可現(xiàn)在風(fēng)向一轉(zhuǎn)，她一下子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妮娜·科森特“怎么了？你之前不是還說他不會輕饒我們嗎？”

地上的人嘴唇動了動，掙扎猶豫著，又看了看對準(zhǔn)她的三支魔杖，最后只能嘆了口氣：

小偷“我那時只不過是想用格雷伯克和神秘人的名頭讓自己脫身，騙騙你們?！?/p>

小偷“其實(shí)我根本不是他的手下。在他投靠神秘人之前，我就已經(jīng)跑了?！?/p>

妮娜·科森特“你——！”

在妮娜徹底發(fā)火之前，萊姆斯拉了一下她的手。

萊姆斯·盧平“你說格雷伯克投靠……神秘人，之前，你就已經(jīng)跑了？”

他沉住氣繼續(xù)問，甚至還記得改了個更隨大流的稱呼：

萊姆斯·盧平“你是不愿意幫他們害人？”

小偷“……我只是不想聽那個雜碎發(fā)號施令，更不想故意去咬孩子。”

蒼老的狼人垂下了頭：

小偷“我也曾經(jīng)有過孩子?！?/p>

妮娜三人不由得相互看了看。

‘有孩子’和‘有過孩子’可代表著兩種完全不同的意思。

小偷“我知道你們不會是什么隨便殺人的黑巫師，你們也沒必要把我送到魔法部去，我們可以再談?wù)?，?/p>

地上的人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和手指上殘留的油光，重新抬起頭來：

小偷“如果你們真的想報復(fù)格雷伯克，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小偷“看在面包和水的份上，我可以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只是千萬別讓我落到格雷伯克的手里！”

妮娜·科森特“你的條件還真不少！”

妮娜余怒未消，抱著胳膊：

妮娜·科森特“要是你被格雷伯克抓了會怎么樣？”

小偷“我已經(jīng)跑過一次了，如果再被他抓住就是死?！?/p>

蒼老的笑聲這次變成了苦笑。

莉莉·伊萬斯“狼人的規(guī)矩竟然這么嚴(yán)苛嗎？！”

莉莉吃驚地問。

小偷“對于別的狼人倒也不一定是這樣。但我從前是跟隨過老狼王的，現(xiàn)在又不肯服從他，格雷伯克很樂意拿我的命來給自己長威風(fē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