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也不算我白吃白喝了你們的?！?/p>

她挪動著，把后背抵在了墻上。

妮娜·科森特“你說你從前跟過誰？老狼王又是怎么回事？”

妮娜想知道的越來越多：

妮娜·科森特“——你就干脆從頭開始說吧，把狼人的事情都說說！”

小偷“從頭說？那時間可就長了……”

鎖腿咒的效果已經(jīng)漸漸過去了，但地上的人并沒有再動，反而陷入了回憶：

小偷“以前的狼人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我們幾乎不會故意去咬誰，除非是在滿月夜碰巧遇上了哪個倒霉的家伙?！?/p>

小偷“那些變成了狼人的，只要愿意加入我們，我們也都接受。有吃的大家分，有住處就一起睡。偷來的東西誰能用得上就誰用，搶了錢也是大家一起花。誰要是做得太過分了，老狼王也會處理——大家就像真正的狼群那樣。”

小偷“在那個時候，巫師雖然也厭惡我們、瞧不起我們，卻不像現(xiàn)在這么痛恨狼人……”

莉莉·伊萬斯“可你們不還是要偷要搶嗎？”

狼人像是被刺激了：

小偷“不偷不搶我們怎么養(yǎng)活自己，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巫師小妞？！”

妮娜·科森特“她才不是——”

妮娜要為莉莉分辯，莉莉卻拉住她微微搖頭。

狼人繼續(xù)說道：

小偷“我們那時的日子是不太好過，但至少不用看別人臉色。總好過現(xiàn)在，他們在神秘人手下被當(dāng)成畜生呼來喝去——”

萊姆斯·盧平“所以格雷伯克是現(xiàn)在的新狼王了？”

小偷“他也配叫狼王？！呸！”

老狼人扭頭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小偷“要不是背后暗算了老狼王，他和休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

小偷“——那兩個雜碎，很早之前就不服管，總覺得狼人應(yīng)該更無拘無束，暗中嘀咕著要做點更殘忍更痛快的事，最好是對女人和孩子下手！這些糞坑里的臟蛆……后來他們內(nèi)斗起來也是活該。”

她干瘦的胸膛又是一陣起伏：

小偷“老狼王死了之后，格雷伯克和休誰都不服誰，狼人也就被分成了兩撥。格雷伯克勢頭更大，休的手下也有一些人。還有零星幾個像我這樣的，不愿意向他們低頭，干脆跑出來自謀生路——”

小偷“這些年過下來，有那么兩個熬不住，跑回去搖尾巴當(dāng)狗了。還有些很久都沒有消息，大概是死了吧?！?/p>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xù)道：

小偷“也算是格雷伯克走了狗屎運。休那伙人在前幾年不知怎么就都被抓了?！?/p>

小偷“這下他頭疼的事情倒是少了一件，剩下的人更是沒了退路，只能在他手下乖乖聽話。現(xiàn)在格雷伯克的日子怕是舒服得很……可惜了，我本來還盼著看他和休狗咬狗呢?！?/p>

妮娜努力保持著平靜，腦中卻又被撥動了一下——她原以為自己那次幫著鄧布利多抓住休·沃爾什一伙是做了件完完全全的好事，卻沒想到能讓格雷伯克從中受益。

事情的兩面性再次給她上了一課。當(dāng)然，她并不后悔。少了休·沃爾什那種會襲擊幼兒園的垃圾，無論對于巫師還是麻瓜來說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