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下了金麟臺,安瀾原本以為,事情就算是結(jié)束了,然而,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當(dāng)天夜里,修真界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fēng)。
魏無羨獨自一人闖入窮奇道,操控那些已死的溫家修士大開殺戒,導(dǎo)致數(shù)百名蘭陵金氏弟子殞命,此外,還有一些其他家族的弟子也在其中。
次日,金麟臺,點金閣。
五大家族齊聚,包括從云夢趕來的江澄。
江澄面色鐵青的聽完金光善的敘述,手握成了拳頭。哪怕藍(lán)忘機將魏無羨的話再度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江澄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緩和。
安瀾握著茶杯,淡聲道:“魏無羨做事必有緣由,總得弄清楚狀況,再下定論?!?/p>
江澄看了一眼安瀾,后者沒有察覺。
一名宗主出言反駁,“這還有什么好查的?他就是為了給溫狗出頭!”
安瀾嗤笑一聲,“他為什么要給溫狗出頭?”說著,她看向了金光善,微笑道:“這還要問金宗主麾下的門生做了什么?!?/p>
金光善臉色微變,站在他身后的金光瑤出來打圓場,“安宗主,這個問題還是先往后放放,關(guān)鍵是眼下的問題。”
安瀾笑而不語,現(xiàn)在實在不宜再出口了,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也很危險。
但是,他們的話越來越惡毒。安瀾的眉頭緊蹙,這種話尤為刺耳。在魏無羨的身上,安瀾似乎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影子。
她真的聽不下去了,尤其是在安瀾知道魏無羨曾在亂葬崗待了三個月的時候。
亂葬崗,那種地方,他待了三個月。
她猛然站了起來,臉色不太好,閣中人紛紛看向安瀾。
“身子不太爽利,出去緩緩。師兄,你來吧?!?/p>
言罷,朝著金光善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開。將眾人的聲音甩在身后。
看著刺眼的陽光,安瀾有些出神,靈妍道:“你怎么了?”
安瀾垂眸,“這些人吶,總是這樣,落井下石,讓我覺得惡心。”
靈妍嘆了口氣,“以后別在這樣離席了,你的一舉一動現(xiàn)在都代表著綿陽安氏。”
安瀾隨意點了點頭,靈妍搖了搖頭,進(jìn)了她腰間的清心鈴。
安瀾算了算時間,估計點金閣里也完事了。轉(zhuǎn)身就朝著點金閣的方向走去。恰好碰到了出來的江澄。
“出來了?怎么樣?”安瀾問道。
江澄蹙著眉,搖了搖頭,安瀾和他并肩走著。
“為什么要幫魏無羨說話?”
安瀾微微一怔,旋即有些落寞,“唇亡齒寒而已。”
江澄腳步一頓,扭頭看著安瀾,后者微微一笑,“好了,鬧著玩兒的,走了?!?/p>
說著,拉起江澄的手往前走。
出了金麟臺,二人正欲分手,安瀾忽然喊住了江澄。
江澄回過頭,安瀾問道:“江澄,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了魏無羨一樣的境地,你會站在我身邊嗎?”
江澄語氣很堅定,“會?!?/p>
安瀾粲然笑道:“那你要記住,反正,我是會記一輩子的?!?/p>
說著,轉(zhuǎn)身,江澄看著安瀾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
將來……很難預(yù)料,江澄將心里的不安壓下去,轉(zhuǎn)身。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之后,安瀾聽聞,江澄和魏無羨大打出手,兩個人都身負(fù)重傷。魏無羨叛離云夢,定居在了亂葬崗。
安瀾本欲前往云夢,看看江澄,但被他拒絕了。
據(jù)江澄所言,他們二人不過是做了一場戲,并沒有受多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