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死…邱慶之…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扔下我一個人不管?!?/p>
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狼狽不堪的紅衣女子拖著一名身著鎧甲的男子在寥落的街道上。
幸得過路的兩名男子相助,總算帶著失血過多的邱慶之回到了別苑。
兩名男子臨走前,初九塞了一枚銀錠給他們,可想而知,當(dāng)認(rèn)出擔(dān)架上的那名男子正是當(dāng)朝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之時,他們并未收下銀錠,反之點(diǎn)頭哈腰悻悻然離去了。
臨走前,初九仍是不放心的叫住了二人,恩威并施的萬般叮囑絕不許將今夜之前透露出去。
面前這紅衣女子氣場頗強(qiáng),一看便知道絕非善類。
他們自然也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只得連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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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緊閉,初九小心翼翼地將邱慶之放在床榻之上。
乍一看,不難發(fā)現(xiàn),不同常人的瞳色,她的瞳色與眉色均是茶赭,五官深邃,頗有異域風(fēng)情。
她名為初九。
她本是無名客,自幼父母雙亡,孑然一身,曾一路漂泊流落于子墟國,卻不巧遇上兩國交戰(zhàn),不得不再次過上居無定所的日子。
后遇到邱慶之,那日,恰巧是初九,所以他便為她取名為,初九。
初九抱著藥箱行色匆匆回到榻邊,她側(cè)身坐下,替他褪去盔甲,解開腰帶的手早已顫抖不止。
初九沒事的…沒事的…只要有阿九在的一日,阿九,絕不會讓你有事。
初九不斷安慰著自己,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dāng)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時,初九終是忍不住濕了眼眶。
為他包扎好傷口之后,她往前湊去,便拔出腰間的匕首,隨即抬手往掌心一劃,猩紅的血液不斷順著匕首往下滴落。
但,她知道,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索性心一橫,掌心稍一用力,于是,更多的鮮血順著匕首往下流。
嘀、嗒
鮮血順著匕首滑落,不偏不倚地正好滴在了邱慶之的唇瓣上。
猶如綻放的紅蓮,瞬間化開。
自始至終,她的動作分外熟練,仿似,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一般。
如此這般,她記不得自己放了多少血,只覺著腦袋是愈發(fā)的沉重了。再看那精致的臉龐因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好似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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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功年間,天子御神都,萬邦來朝,盛世之下,總有暗流涌動。
幸有大理寺執(zhí)掌天下刑獄,分辨黑白。
但自三年前大理寺卿李稷遇刺身亡,大理寺自此凋敝,世間局勢更加詭辯……
下晝的陽光悄悄的傾斜,天際被渲染上了一層淡金的色彩,這時的世間是如此的寧靜與和諧,讓人心生向往。
【將軍府邸】
將軍府內(nèi)院,庭院深深,又是一個慵懶的午后。
院內(nèi),一處窗戶從里被推開。
未幾,半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里往外探著。
十分謹(jǐn)慎。
似在觀察屋外的情況。
許久過去,再三確認(rèn)院外無人巡邏后,一位看上去約摸二八年華的少女便提著裙擺從屋里翻了出來。
她身著一襲紅似火的齊腰交領(lǐng)襦裙,腳踏荼白色弓鞋,而那頭烏黑的墨發(fā)卻是如瀑布般半披于雙肩,頭頂只是隨意用玉簪挽了個發(fā)髻。
阿九半蹲在窗外,左顧右盼,大氣也不敢出,一路貓著腰,來到院墻之下
確認(rèn)無誤,便拍了拍手掌,后撤半步,隨即運(yùn)起內(nèi)力,雙足輕點(diǎn),縱身躍上院墻,目光警惕地掃了眼院子外面,一鼓作氣便躍下院墻。
站定之后,她拍拍手掌,微揚(yáng)下頜的眺了眼身后的墻頭,帶著挑釁的意味笑道
初九不過區(qū)區(qū)一堵墻。
她一聲冷哼,回過頭轉(zhuǎn)身就朝集市方向,一路踩著小碎步小跑而去……
——未完待續(xù)——
挖坑不填小作者(女主皮相:張予曦)
挖坑不填小作者(?少年歌行和大理寺少卿游同步更新?)
挖坑不填小作者(這卷應(yīng)該不會太長)
挖坑不填小作者(一如既往地各種私設(shè)和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