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陰沉下來,太陽隱匿無蹤,連綿的陰云在天上攢動。
就算處在這種絕境下,寧清依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變動,似乎一切還在他的掌握之中,“你們以為背叛了我,就能打敗我嗎?不過是蚍蜉撼樹!”
青姬聞言,按捺不住心中的仇恨又沖了上去,“我們是蚍蜉撼樹?我看是你認(rèn)不清現(xiàn)在的形勢才對!”
青姬聚集了大量的靈力攻向?qū)幥澹龥]有料到,寧清的身影變得遠(yuǎn)比之前要鬼魅了許多,瞬間消失了原地,再出現(xiàn)時就在青姬的背后。
寧清不再掩飾朱厭的存在,黑色的煞氣從他的身周四溢而出,最后形成一個龐大的兇獸身影。
朱厭激動地活動了一下脖子,桀桀地笑了起來:“我要你們都死在這里,成為我重塑肉身的養(yǎng)料!”
數(shù)不清的煞氣從朱厭的身上蔓延開來,下一刻就要襲向?qū)γ妾q在震驚的青姬。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冰藍(lán)色的靈力忽然閃現(xiàn),與奔襲向青姬的朱厭煞氣相撞,發(fā)出清脆的擊鳴聲。
冰藍(lán)色靈力上的波動,讓朱厭熟悉到震撼。
一個手持仙劍的少女忽然出現(xiàn)在青姬的身旁,少女明明長了一張圓眼杏腮的娃娃臉,但此刻的眼神卻迥異于平常的純稚,變得堅(jiān)定又透徹,閃著動人的光芒。
南枝看著寧清和朱厭,未發(fā)一言,只淡漠地舉起仙劍再一次輕描淡寫地劃過,凌冽浩大的劍氣掀起巨大雪浪,簡直要劃破這片陰沉的天空,劈開一道燦爛的光明出來。
直面這一劍勢的寧清和朱厭,竟然發(fā)現(xiàn)一時無力抵擋,只能被迫后退數(shù)丈來卸掉這一劍的攻勢。
但是兩人剛落下,身周就升起了一道道光幕,早早就刻在雪原上的陣法發(fā)動,把他們牢牢地控制在里面。
朱厭身上的煞氣一滯,驚愕萬分,“這是,殞魔陣?!”
寧清震驚地看著升起的陣法,原來仙師府中潛伏的暗線就是眼前這個他最不相信的人,甚至她還早早地修復(fù)好了琉璃心燈,在這刻下了殞魔陣,只等他入甕。
驚訝之后,寧清不怒反笑,癲狂的笑聲在雪原上回蕩著:
“哈哈哈哈,汝菱啊,你不愧是我的愛徒,天賦如此驚艷,僅僅修習(xí)了不到千年,靈力就達(dá)到了這個高度。而且心計也是上乘,為師如今這個境地,恐怕離不開你的籌劃吧!”
南枝本就身具女媧神脈,再加上仙師府是匯聚天下靈力之處,修為自然一日千里。她似笑非笑地說道:“還是多虧了師父教得好,畢竟您是兩幅面目的翹楚啊。”
寧清停下笑意,知道南枝是在嘲諷他把攪亂四海八荒的惡名都堆到她身上,自己卻留下一個不染俗塵的仙師形象。他不在意地嘆了口氣,看著南枝的眼睛里又帶上了追憶:
“原來你之前都是在做戲。不過,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比起之前更像她了。”
南枝只覺得這幅作態(tài)讓人作嘔,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既然這么愛她,為什么不陪她一起去死呢?你把那么多恨你的人送下去見寧悉語,也不怕仇人太多,她替你這個孽徒被群起而攻之?”
寧清的神色漸漸冷凝下來,渾身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
可南枝的嘴炮一旦開啟,就沒有那么容易停下來:
“寧清,你要為天下人辦喪,我偏要把你作為給天下人慶祝新生的賀禮!既然你這么想念太師父,那我就最后盡點(diǎn)孝心,送您一程去和太師父團(tuán)聚吧!”
寧清冷哼一聲,看著面前的南枝和青姬,“就憑你們,再加上這個殞魔陣?”
南枝抬手挽了一道劍花,身上突然散發(fā)出朦朧的金光,身后慢慢凝聚出一個身影,和她一起舉劍刺向?qū)幥濉?/p>
寧清神色一滯,愣愣地看著南枝身后的虛影,即使面前兩個人的臉一模一樣,但身上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讓他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
那是他一直想念,卻很久很久沒能再相見的師父——寧悉語。
桃桃菌我覺得還是讓寧悉語出來,親手解決寧清更解氣,才能讓他知道他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