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盯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又看看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飛刀,著實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何奧秘。
他把東西丟給謝必安:
“本殿下府上何曾有過李二蛋此人?”
謝必安嘆口氣,打斷了二皇子的自欺欺人:“殿下,這上面的李二蛋,只怕說的正是您?!?/p>
姓李,排行老二。
實在是明擺著的事情。
李承澤不明意味地看了謝必安一眼,又饒有興致地問道:
“那此人是要取我的性命,還是要娶我?”
謝必安自覺天底下還沒有這樣的狂徒,敢揚言迎娶南慶權(quán)勢滔天的二皇子。還是用這樣奇詭又離譜的方式。
“這信是直接釘?shù)礁T上的?”謝必安看向送信的侍衛(wèi):“事發(fā)時,府外沒有任何異樣?”
侍衛(wèi)拍著胸膛保證:“連只鳥都沒有!”
李承澤抱著胳膊,有些顛顛地笑起來:“有趣,實在是有趣。那就讓他來,我倒要看看,那人是要取我的命,還是要娶我的人?!?/p>
謝必安張口想勸說,但想起自己和范無救都在府中,只要來的不是大宗師,必定沒有缺漏。
可天下只有四位大宗師,不管是四顧劍還是苦荷,都沒有必要來一個南慶皇子的府上冒險。
李承澤已經(jīng)趿拉著鞋走遠了,聲音遠遠地傳來:
“不過,那人為什么叫我李二蛋呢?那我們幾個皇子,豈不是李大蛋,李太蛋,李三蛋?等等,那父皇,豈不是——
李老蛋?”
謝必安聽著,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殿下慎言!”
李承澤歪頭笑了笑,自顧自琢磨著。
他那父皇叫老蛋還是抬舉了,合該是老臭蛋。
“誒,對了,范閑是今夜約了李宏成一起去流晶河逛花樓?”
李承澤突然想起今晚本該去看的熱鬧來,“可惜了,今晚我是去不成了,還得在府上等著那個大膽狂徒來找我?!?/p>
***
宵禁之后,夜色沉靜,街上寥無人煙。
輝煌巍峨的東宮,只點著一盞微弱的燭火。
太子正望著空蕩蕩的書房發(fā)呆,心里也覺得空落落的。自從他和姑姑的事情被李承澤知道后,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wěn),書房里那些多年耗費心血畫出來的仕女圖,也都扔了出去。
夜風(fēng)吹著燭火跳了跳,太子也跟著杯弓蛇影:
“那封信是晌午的時候被釘在二哥府門的?”
侍從垂頭應(yīng)是:“如今二皇子府上已經(jīng)戒嚴,府兵圍在門前,謝必安和范無救兩大高手也護衛(wèi)左右。咱們的人,也在附近時刻探查動向,一旦有變故,必定回來稟告?!?/p>
“哼?!?/p>
太子顯然也覺得這樣的架勢,那刺客應(yīng)是刺不到李承澤了。他心中不滿:
“這刺客也是傻的!要殺李承澤就按刺殺規(guī)矩來,什么是刺殺?出其不意才是刺殺!這刺客倒好,還提前發(fā)信函告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哦,難不成還真是封聘書,準備晚上把李承澤娶走?”
侍從覺得,這比刺殺二皇子還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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