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等地直打哈欠,終于等到了眼線回來稟告——
“殿下!二皇子,二皇子他……”
太子聽著這驚慌失措的聲音,連忙站起來:“你倒是說?。《?,當真遇害了?”
來人緩了口氣,聲音顫抖:“二皇子,二皇子他被采花賊給劫走了!”
太子的面上出現(xiàn)一瞬的空白:“二皇子怎么了?”
來人道:“被采花賊劫走了!”
太子問:“誰被采花賊劫走了?”
來人又道:“二皇子。”
太子頓了頓,又問:“二皇子被誰劫走了?”
來人已經(jīng)從驚愕變成了麻木:“采花賊。”
太子倒吸一口氣,面上驀地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把頭藏在枕頭下面瘋狂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蒼天饒過誰!”
“讓他總是拿那事威脅我!活該!哈哈哈哈……”
“去,找人把這事大肆宣傳出去,之前一石居那說書先生呢?讓他把這事寫成話本子,在一石居輪回演講!”
“等等,還是算了,萬一懷疑到我身上?!?/p>
“不,得寫!”
“我身子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坦蕩!”
***
二皇子府正一片混亂,侍衛(wèi)們舉著火把,四處尋找他們可憐的李二蛋殿下。
正堂里,李二蛋吃了幾口的葡萄還落在原地。
謝必安暈在門口,范無救被打的鼻青臉腫,正掛在屋檐上晃蕩。
覺得有趣的前提,是李承澤打心眼里覺得這次刺殺就是個笑話,根本不可能成功。他是作為守株待兔的獵人,堂而皇之、大大方方地出現(xiàn)在堂上的。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
他的左右兩大護法,在一個照面的功夫被左右擊飛。尤其是范無救,還被照臉打地慘不忍睹。
最倒霉的還是他,才看清那賊人的眼睛,就被點了穴道,套了麻袋,一路抗出府。
不為殺他,那必定是有更大的圖謀!
李承澤僵直地靠在賊人的肩膀上,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賊人的身量是有些瘦弱的,回想那雙清湛明亮的眼睛,或許,是個女子。
這女子的武功高絕,輕功也好,扛著他一個大男人依舊能輕躍如飛,落地無聲。
也不知走了多久,似是轉了個彎。
本該宵禁的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人聲。
“姓范的小雜種,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我就是要打得你悲,打得你多病,我打的你郭弱,在整個京都登臺!”
“你為什么要殺滕梓荊的妻小?”
“你休要污蔑我!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背這個罪名??!”
……
這聲音是——
李承澤眼睛一亮,是范閑!
但緊接著,一只手搭上脖子,輕輕松松把他捏暈了。
***
說來也是尷尬,旁人都是轉角遇到愛。
眼下這場面卻是轉角遇到一樣的犯罪團伙。
南枝一身黑衣蒙面打扮,肩膀上還抗了一個套著麻袋的大男人。
而對面呢,范閑正揮舞著拳頭,嚴刑逼供著另一個被套了麻袋的倒霉蛋。
聽起來,這倒霉蛋還是郭保坤那自說自話的傻蛋。
范閑一抬頭就樂了,“呦,這不是巧了嗎?大家伙都是趁著這大好夜色出來活動活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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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謝182***751_8661337584點亮的一月會員,專屬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