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共同享有光環(huán)?
范閑賊兮兮地看向南枝,打起了之前那些金手指的主意。
南枝自覺離他遠點,躲避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
“哼,我就知道,陳萍萍那黑心瘸子要把我徒弟的事告訴你?!?/p>
費介說著,還瞥了范閑一眼。陳萍萍告訴肖恩一個范閑就得了,偏把他小徒弟一起捎帶了。
“我只告訴你,但凡我這兩個徒弟出事,你孫子也必定感同身受?!?/p>
肖恩猛地攥緊了拳頭,被酒水辣過的眼睛紅的像血:“你也知道我孫子的消息?你們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費介故作神秘地哼了聲,只許陳萍萍算計他,他就不能算計陳萍萍一回了?
他當年下毒不利,陳萍萍這才在事故中損失了兩條腿,他欠陳萍萍的,他自己還,卻沒說要用自己的徒弟還!
費介讓人關上馬車門,扭頭給兩個徒弟塞毒藥和暗器。
肖恩的目光順著最后一點縫隙擠出去,正好落在馬車前那個紅衣姑娘臉上。
他原以為他會無比痛恨的,懷著無限的殺意。
費介和陳萍萍害死了他全家,還拿捏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他這樣的魔頭,一定要以牙還牙,讓費介在意的孩子死無葬身之地!
可他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溫和下來,柔軟又留戀地纏繞在那女娃臉側,越看越恍惚。
這女娃,像他當年那命短的妻子。
那個為他生兒育女,卻死于非命的妻子。
如果,如果他有個孫女,如果他還是北齊呼風喚雨的大將軍和指揮使……
或許,他的孫女也該如此意氣風發(fā)地穿著朝廷的官袍,站在所有人都矚目仰望的位置上。
嚴絲合縫的車門徹底擋住了他望向她的目光。
可漆黑的車廂中,他的思緒卻不受控制地沉淪在無數種如果和萬一里。
?
忙活了一通,費介終于目送兩個孩子踏上了北行的路。
看著看著,就覺得他不如一起跟上去,省的這么操心記掛。
他腳步才踏出一步——
“院長要見你?!?/p>
聲音冷冰冰的,故意壓低,像是鉆木取火時一并蹦出來的聲音。
吱吱嘎嘎。
費介一聽就知道是那個穿得黑漆漆和烏鴉似的影子。
得,這下走不了啦!
“哼,托陳萍萍的福,我在北齊中了不少埋伏,身受重傷?!?/p>
兩個徒弟都是說謊的行家,費介也早就不是當初只知道搞藥物科研的費介了,他也能張嘴冒出些厚臉皮的謊話:
“我現在是一刻也站不住了,要回去養(yǎng)傷。陳萍萍想見我,讓他自己來!”
說罷,費介一甩袖子,酒氣撲了影子一身,差點把影子熏個跟頭。
影子愣愣地看著費介矯健的背影,總覺得從北齊回來的費介又變了——
頭一次去儋州好幾年的費介,回來后,從邋遢老頭變成了死潔癖。
這一次去北齊大半年的費介,回來后,竟然對陳萍萍愛答不理了?
之前的費介也不是個好脾氣,毒術高超,可懟天懟地。唯有陳萍萍,一句話就能制住費介。
可現在,陳萍萍的話也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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