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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大理寺牢獄中也在盤這些關(guān)系。
“我年紀(jì)大了,但還記得當(dāng)年阮家的舊事呢?!?/p>
最年長的牢頭興致勃勃地說著當(dāng)年八卦:“阮大儒的生父阮方,當(dāng)年都說他翻臉無情,把懷孕的發(fā)起趕去江南莊子?,F(xiàn)在想想,是為了給景王行方便,讓人人去莊子上養(yǎng)胎啊?!?/p>
另外一個大胡子一擺手:“或許阮方一開始就是給景王養(yǎng)孩子的冤大頭呢。”
“景王從小才學(xué)斐然,怪不得阮明丘會成大儒?!?/p>
“也怪不得阮明丘非要告狀啊,圣上殺了親姐姐,先皇也殺了景王滿門啊,這不就是父子倆害了阮大儒全家嗎?”
“還是圣上心狠啊,追著親堂哥后頭殺,先殺了堂姐,再殺堂哥滿門,后來還想害堂哥的外孫女,咱們的莊少卿?!?/p>
聲音傳到最里頭那間牢房里。
莊仕洋掙扎著爬到牢房門口,揚聲問:“莊寒雁,是皇家血脈?”
牢頭幾人對視一眼,嘖嘖兩聲,鄙夷地走到近前來。
“方才倒是說錯了,不是莊少卿了。大人如今姓阮,攝政王?!?/p>
“和你這個構(gòu)陷忠良,弒師弒父的罪人,可沒有半分干系?!?/p>
莊仕洋呆滯地聽著他們的嘲諷,一種莫大的悔意席卷全身——
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把注意打在莊寒雁身上,他疼她寵她愛她……他現(xiàn)在,會不會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太上皇?
他在裴大福手下當(dāng)牛做馬都沒能喚來的權(quán)貴啊。
沒了,就這么沒了!
和他沒有半分干系!
“不,不是這樣?!?/p>
“我,我是莊寒雁的親爹!我是攝政王的親爹!”
“哈哈哈,我是太上皇,我是太上皇!”
“放我出去,我是太上皇!”
牢頭幾人面面相覷,都趕緊散了、
這人,還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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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李承儒鎮(zhèn)守西疆,一邊憂心京中情景,想要回京將母妃接出來,卻一邊被西胡的戰(zhàn)局困在西疆無法離開。
李承儒急地胡子拉碴,氣了就拿幾個兄弟送來的造反筆記出氣。
“還造反呢,直接被人家端鍋了!”
“還三好學(xué)生呢,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呢!”
“你們在京中爭權(quán)奪利,還連累我在西胡受苦!”
就連父仇者聯(lián)盟的校服都被踩了好幾腳。
帳外腳步雜亂,有士兵疾呼:
“報——西胡又來騷擾邊境了——”
李承儒抄上兵器,氣勢洶洶地沖出來:“走,老子不忍了,直接打過去,愛咋咋地!”
可緊接著,又一個士兵沖過來:
“報——大帥,天降奇兵,已經(jīng)將西胡之人嚇退了!”
李承儒愣了下:“嚇退了?”
什么樣的奇兵,能把那幫子不要臉的西胡人嚇跑?
李承儒騎上馬帶人追上起,正好遠遠瞧見飛天遁地的奇兵。
一片烏壓壓,漆黑黑。
離得遠了,像一群黑鳥。
離得近了,還不如離得遠了呢。
不光李承儒的戰(zhàn)馬嘶鳴著,就連李承儒自己都腿軟了。
這哪是人?。?/p>
這是一群黑漆漆的骷髏骨架?。?/p>
在天上飛的氣勢洶洶,烏泱泱地砸進西胡士兵的隊伍里。
在地上走得好像老奶奶趕集,可手里拿著鐵釬,抬胳膊骨,就利落地串了一串西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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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謝【Vivian1255】點亮的年度會員,專屬加更五章,這是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