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黑云壓城,驟然閃過一道驚雷,照亮了李肅僵硬的臉。
“你說李姜?怎么可能!”
“其中詳情,小人也不知?!毙攀褂值溃骸暗洗笕苏跔I外,等將軍召見?!?/p>
“邢襄……”
李肅讓帳外士兵趕緊把人帶進來。
邢襄此人,正是他在李姜成為陳翔心腹之時送去的謀士。智計一般,為人還不懂得圓滑,時常得罪同僚。
畢竟,李肅也不希望給李姜送去一個有用之人。
在邢襄臨行前,他還多次明里暗里囑咐邢襄,要多與他書信往來,為的就是探聽李姜的消息。
結果這廝倒好,去了豐郡之后,一次都沒來過信!
不知道這邢襄是真傻還是假傻!
李肅心中郁郁,瞇眼看著邢襄風塵仆仆地走進來爽,也不顧邢襄如今已是新君心腹大臣的身份,只冷然問:
“李姜怎么會成為新君?”
邢襄俯身之時,眉頭皺了皺,心中狐疑更添了幾分。
但他流利說道:“稟將軍,是先主病逝之前留下遺詔,澄清主上身份為先主胞弟,幼年命格不妥,寄養(yǎng)在將軍名下。先主病逝,自然要將主上的真實身份公諸于世,承繼邊州基業(yè)。”
李肅冷笑一聲:“就如此將主君之位拱手相讓?先主糊涂!”
邢襄眉頭皺得更緊。
但李肅沒有心情關心邢襄如何作想,滿心都是邊州竟落入賊人之手的不可置信。
“豎子安敢!袁慎此人明知李姜是何身份,竟也相助于她,分明是在亡我邊州!”
邢襄臉色漲紅,厲聲打斷道:
“將軍慎言!”
難以置信,真是不可思議!
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父親!
眼下,邢襄當真對袁狐貍的話信了十成。
邢襄來前,袁狐貍特地在無人處叮囑他——
“將軍若問你什么,你盡管實話實說,知道的便回答,不知道的,也只說不知道?!?/p>
邢襄嘁了聲:“這是自然,我邢襄從來不會說謊話!”
“別忘了將我在殿上教你的那些話都說了,一定要在將軍紅臉暴怒,口不擇言之前說?!?/p>
袁狐貍拍拍邢襄手臂:“此行就仰仗邢大人了。”
邢襄不明:“主上如此有出息,將軍為何要暴怒?雖然這些年,將軍對主上鮮少關心,但到底是主上的父親啊。”
袁狐貍笑地更溫和些:“哦——那大概是因為,人心都是偏的,將軍偏愛大公子已經(jīng)到了毫無理智的地步,萬一,他新出妄念,想讓主上把主君之位讓給大公子呢?”
邢襄道:“天下怎會有如此離譜的事?”
可這樣離譜的事,如今,就擺在他的面前。
邢襄或許腦袋不聰明,和頭卻很鐵,他在營帳中怒視李肅,一副震怒之態(tài):
“主上已為邊州主君,你怎敢如此詆毀主君?此事,我一定會上報主君!”
李肅冷笑一聲:“你一口一個主君,當真把她當做你的主君了。陳翔怎會把主君之位傳給她,你據(jù)實相告!”
邢襄也沖李肅冷笑一聲,故意哼得比李肅聲音更大:
“我不知道!”
李肅又問:“當夜發(fā)生了何事,你難道一概不知?”
“我又不在宮中?!毙舷宓溃骸耙桓挪恢 ?/p>
李肅氣地不輕,想到如今陳翔和陳滂都死了,他讓李姜冒名頂替,去做質(zhì)子的事情,在此時此景之下,也必須要說個清楚了。
“傳我信去豐郡,李姜根本不是我李家人!”
·······?···············?······
桃桃菌感謝【ding59】點亮的一月會員,專屬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