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和杜城趕到的時候,安然暈倒在沙發(fā)旁邊,擺在電視機柜子上的手工都完好無損,唯獨他們兩個一起做的那個花瓶被打碎在客廳中間。
沈翊抱著安然下樓趕往醫(yī)院,杜城叫李晗他們過來收拾現(xiàn)場,看是否能發(fā)現(xiàn)一些東西。
李晗安然怎么樣了?還好嗎?
沈翊沒事。
今晚醫(yī)院的人不多,安然被安排在最里面的病房,更是安靜。
李晗和杜城并排站在一起,看著坐在安然身旁的沈翊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們從來不貪生怕死,更是勇于面對危險,但是面對現(xiàn)在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的狀況,誰都束手無策。
怎么會這樣呢,這個月已經(jīng)是安然第幾次進醫(yī)院了,雖然沒有危險,但是誰知道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下一次會不會有危險?也就是說,安然從始至終都被人盯著,杜城安排暗中保護的人一點作用也沒有,張局長派人偷偷出去調(diào)查,什么結(jié)果也沒有。
房間里甚至能聽到安然輸液的聲音。
李晗先開了口。
李晗真是受夠了!我不明白,到底要怎么樣!已經(jīng)從自己家搬到沈老師家里了,還要怎么樣,每一次都這樣把人迷暈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真是要被搞瘋了。
沈翊安然,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安然悠悠轉(zhuǎn)醒,沒有說話,幾個人都圍靠過來。
安然逐漸意識清醒,看著面前焦急的三個人,看見他們眼神中的恐懼和關(guān)心,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又一次,是誰,到底是誰,沒完沒了。
安然我沒事,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點反胃。
李晗反胃?是不是藥打快了。
李晗迅速的幫她調(diào)整輸液管的速度。
安然我今晚,在附近吃了一碗餛飩,然后去拿了我們周末一起做的手工,晚上的晚霞很美,我慢慢悠悠的走回家,擦拭好把他們擺起來,我看時間給你發(fā)了消息,再接著我就感到頭暈?zāi)垦?,我想去沙發(fā)上睡一下,就沒有意識了。
沈翊你告訴我,你看到的最后時間,是多少。
安然九點十五分。
沈翊你給我發(fā)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二十分了。
安然什么?不對勁...
安然我確定我給你發(fā)消息的時候是九點十五分,因為我想著你可能在忙,不會回我消息的。
安然而且,時間不對,我怎么會感覺不出來呢,我只做了這些事情,怎么算,都不可能過了那么久的。
沈翊時間....
杜城他改時間,是為了什么呢?
李晗不,他沒有改時間。
李晗現(xiàn)場的鐘表就是停在那里的。
杜城不對,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在九點左右進入你家,做了什么,導(dǎo)致鐘表停在那里,以至于安然回到家看表,以為是那個時間。
李晗可是安然明明中間就只是吃了飯,拿了手工啊,她什么都沒做,怎么可能過那么長時間呢。
杜城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么這個時間一定和他與安然之間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