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可是凌將軍親臨
凌不疑 程校尉認得在下?
程始凌將軍說笑了,咱們這些武將誰不曾聽說過凌不疑將軍戰(zhàn)無不勝的威名。
凌不疑 昨日我奉命捉拿以為監(jiān)守自盜的貪墨軍械的賊人,不甚驚擾了府中女眷,還望程校尉海涵。
程始監(jiān)守自盜?這樣的丑類惡物就應當重罰。凌將軍抓得好。
凌不疑還真的有其父必有其女,程校尉大義令我等佩
程始將軍此話何意啊,莫非凌將軍認得我家四娘子。
凌不疑不認識,但也不能算完全不認識。
閣樓上的程少商和蓮房藏在圍欄后頭,心中莫名驚慌。少商探了頭出去,總覺得著黑甲衛(wèi)的頭子聲音十分耳熟。
程少商(嫋嫋)蓮房,你仔細聽聽這來人是不是昨天攔截我們馬車之人。
蓮房當真很像,難不成這董舅爺之時真的會牽扯咱家?
少商一聽婢女肯定的回答,嚇得脖子一縮。
這董舅爺是老太太的最疼愛的親弟,若是知道昨天是因她指路而入獄,她怕是有好果子吃,估計有要想些名頭來欺負她。
程少商(嫋嫋)我更怕會牽扯到我。
蓮房女公子你不用怕,你這頂多算是大義滅親,若是老太太和仲夫人鬧起來你就躲去女大公子院中。
程少商(嫋嫋)就是機靈,有什么事情就知道搬救兵。
程少商被蓮房一勸立即喜笑顏開,指著婢女的額頭嗔怒道。
話分兩頭,凌不疑握著劍已經領著眾將進入了程家正廳。他板著臉仿佛一塊萬年不動的冰川,渾身的寒氣與煞氣讓房內八個炭盆的火苗都熄了幾分。
程始凌將軍請坐
凌不疑不必了,此次我來是想讓程將軍驗明此人身份。
凌不疑來人,將犯人帶上來給程校尉驗明。
一個滿臉憔悴的老漢被反鉗著押至前堂,程始嫌棄的看了一眼便道。
程始這便是那偷盜軍械的鼠輩?!是該狠狠懲罰。我行軍在外最恨的就是那些碩鼠,連累了多少將士送命。凌將軍說需要程某幫忙,程某義不容辭。
凌不疑見程始義正言辭的模樣,心中愈加糊涂,這程始是真君子還是假小人,怎他一上門漂亮話就一套套。
跟在程父蕭夫人身后面如白玉的少年反而大驚失色,指著地上那老漢失口叫道。
程詠(姝姝)這,這不是董舅爺么?!
程始夫妻在外奔波十余載不認得舅老爺也正常,但這張臉她程詠化成灰都認得。
那年程家尚未發(fā)跡,程始也不過是兵中小卒,家中大父不事生產,皆靠大母和阿母采蔬耕種,紡布漿洗才謀得生路。兩個弱女子天要塌下來時便是腰累垮了還得直起來頂住天。
當初阿母頂著大肚子出門賣貨,遭遇流民劫掠不幸身亡的由頭就是這董舅父哄騙老太太身上唯一的銀錢去賭博,家中幾兄弟無米下鍋,老太太氣得當場昏倒,阿母迫不得已才出門賺營生。
他們以為此事隨著胡家娘子之死一同被埋入塵土,她程詠一個從見過生母一面的嬰兒自然不曉得當初的這場官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鄉(xiāng)里總有些嘴碎婆娘在閑聊時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