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狙擊槍組裝好,津月休目光冰冷,他并沒有瞄準致命的位置。
按照烏澤的說法只要他不要對方的命,就不會受到世界意識的反抗。
一抹銀色從他眼前閃過,津月休調(diào)整了一下槍口。
“庫拉索?!?/p>
“這是已經(jīng)打算背叛了嗎?”
“知道了組織那么多秘密,可不能就那么讓你輕易離開吶?!?/p>
“砰——”
子彈劃出一道弧線,銀色的身影慢慢癱了下去。
……
庫拉索捂著胸口,她緩緩爬起來向一邊的障礙物躲去。
鮮血染紅了她的胸口,呼吸漸漸變得困難。
她恍惚的望著天空,耳邊響起了孩童們的笑聲。
“對…不起…不能再陪你們一起坐摩天輪了…”
津月休撇嘴,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太在意,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挺有自信的,對方絕對活不過兩分鐘。
那是庫拉索能掙扎到的極限。
烏澤驚恐的拍著翅膀提醒津月休:“喂喂喂,飛機,要掉了?!?/p>
什么?
津月休扭過頭,煙花恰巧在此刻綻開,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臉色極為精彩。
“那是什么?”
烏澤語氣里滿滿的不確定:“足球?”
見鬼的足球!
一個足球能把直升機砸下來?!
“你確定那個偵探跟神秘側(cè)沒有關(guān)系?”
烏澤:“……”
“沒有。”
“雖然他身上確實不正常,但絕對不是神秘側(cè)的人?!?/p>
“廢物?!苯蛟滦菔掌鹁褤魳尦鄙龣C墜落的地方跑去。
“琴酒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才管不著這個世界會怎么樣!無論那個偵探是什么東西我都要把他炸成碎片!”
烏澤欲言又止,它抬頭盯著天空中別人看不見的紅色,它包裹的范圍越來越大了。
一個人類而已,又怎么可能辦到和世界作對。
津月休的挑釁祂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對方根本沒有把這只螻蟻放在心里。
“你是不是覺得我辦不到?”
津月休突然冷冷出聲。
烏澤選擇沉默,此刻的情況它要敢說津月休絕對能把它給剁碎了。
“呵,我會讓你看到我究竟可不可以做到?!?/p>
津月休眼底晦暗不明,永遠,不要惹一個瘋子。
烏澤無奈嘆了口氣:“我們已經(jīng)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如果那個偵探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那么我估計已經(jīng)被分進反派的陣營了。”
“有什么需要你盡管提,我會盡力辦到?!?/p>
它也是不甘心被束縛的,讓這個世界誕生自己的意識就是個錯誤,世界的運行理應(yīng)是公平,理應(yīng)是黑白共存。
……
一進門就可以清晰地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安室透看著病床上還在睡覺的人站在一旁呆了許久。
白蘭地緩緩睜開眼睛,他掃了一眼一邊的人,對方明顯已經(jīng)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這場戲倒是沒白演。
他腦中又想起了卡羅蘭斯給他提的那個意見。
[波本和黑麥不一樣,我能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對世界的決然感,他已經(jīng)沉浸在黑暗之中了,唯獨有一根細細的線緊緊拉著,如果您斬斷那根線,那么他只能在黑暗之中不停的沉淪。]
[為什么不把他變成我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