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尚清華從人群后面擠出,滿臉的熱汗,急急道:“大家先別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p>
又對木清芳道:“木師兄,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木清芳道:“請說。”
齊清萋瞪了尚清華一眼,一臉我看你又什么屁放的神情。
尚清華假裝沒看見,只對木清芳道:“剛才木師兄說柳師兄身上有外力干預(yù)的痕跡,不知能否看出這外力是在傷害柳師兄還是在幫助柳師兄?”
沈清秋聞言,如醍醐灌頂,想心,對呀,我自己的心性如何,自己還不明白嗎?我是失憶,又不是失智,怎么可能去殘害同門?定是看他走火入魔,上前救助才留下的痕跡,只是為何他還是死了呢?是我的功力不濟嗎?還是救助不得法?
沈清秋陷入不斷的自我懷疑和自我糾結(jié)之中。
只聽木清芳道:“看不出,不過柳師兄已逝,若是相助,又如何會如此呢?”
尚清華頓了頓,又道:“柳師兄的劍傷是在右手手腕,上,而且極淺,若是真心想殺人,如何會只留下這樣一處傷痕?有沒有可能是失手所為?”
木清芳道:“這道劍傷很可能是行兇者無意間留下的,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失手留下的?!?/p>
齊清萋的劍轉(zhuǎn)向了尚清華:“事實俱在眼前,你還想幫那個人渣狡辯?”
尚清華嚇得往岳清源旁邊一縮:“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提出疑點罷了?!?/p>
柳溟煙則上前一禮:“掌門師伯,家兄冤死,還望掌門師伯能主持公道?!?/p>
齊清萋亦上前一步對著道:“掌門師兄,請你定奪?!?/p>
岳清源虛扶了一下柳溟煙:“柳師弟慘死,我也很痛心,只有抓住真正的兇手,才能告慰亡者?!?/p>
隨后,掃視一圈清靜峰眾人,復(fù)緩緩開口:“此事在給岳某三日時間調(diào)查,三日后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柳溟煙不語。
齊清萋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岳清源。
老宮主道:“岳掌門這是在護(hù)短嗎?”
岳清源抬頭朗聲答道:“岳某只是求一個公道?!?/p>
一時間,兩大門主對立分明,空氣中仿佛火花碰撞,充滿劍拔弩張的味道。
忽然,有個嬌媚的女聲道:“沈九?……你是不是沈九?”
沈清秋看著叫他的女人,心里疑惑 “我還干了什么壞事嗎?”
那邊秋海棠橫劍于胸前,一副大不了殺了他再自刎的架勢: “我就說,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了這許多年,也再沒見過你。原來,原來你早就飛上枝頭,成了高高在上的清靜峰主人。哈哈,好風(fēng)光??!”
眾人都在竊竊私語。岳清源低聲道:“小九,這位姑娘,你可有印象?”
沈清秋搖了搖頭:“俱不記得了?!?/p>
岳清源對秋海棠道:“你與清靜峰峰主難道是舊識?”
秋海棠凄然道:“舊識?豈止是舊識……我與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自幼青梅竹馬……我是他的妻!”
聞言,岳清源眉頭狂跳,順手將沈清秋拽到了身后,兩道刀子一般的目光扎向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