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原女?。?!避雷!?。?/p>
cp:白墨×原女,結(jié)局be
我流方舟paro,時間線混亂
與《星火成光》為同一世界線
“當(dāng)我再見到你,事隔經(jīng)年
??我該如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您好,請問去校長室的路怎么走?”柔和的男聲從蘭妮婭的背后響起,他的維多利亞語中夾雜了些許烏薩斯的腔調(diào):“我太長時間沒回來過,對這里的路有些記不清了?!?/p>
??蘭妮婭轉(zhuǎn)身,剛想以自己也是新來的學(xué)生,對這里不太了解為由婉拒。但在看見身材高挑的、眼神溫和的金發(fā)青年后,她馬上咽回了這句話,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開心起來。“白老師!你回來啦!”
??“是白墨老師?!鼻嗄昙m正道,在聽見她一聲小小的“切”后,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變漂亮了啊。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你啊,快畢業(yè)了?”
??蘭妮婭確實變漂亮了。四年前面容稚嫩的少女,如今已經(jīng)長成一個清秀可愛的姑娘。黑色長發(fā)挽成馬尾垂在腦后,鼻梁上架著副黑框眼鏡,一雙溫潤的翠綠眼瞳正透過鏡片看著他。
??“下個月就畢業(yè)啦?!碧m妮婭說,“白老師是要去校長室嗎?老師和塞維爾在那兒等你呢。
??“等我?”白墨愕然道,但是幾秒鐘后他就明白了事情緣由:“好,我們這就去吧?!?/p>
??事實上他需要刻意的放慢腳步,才能讓蘭妮婭走在他前面——無論如何,他都比蘭妮婭高了二十公分。兩個人一路上聊著天:從白墨在烏薩斯的生活,再到蘭妮婭在學(xué)院度過的時光,似乎沒有什么是不能聊的。
??多年之后,蘭妮婭.C.艾佩羅慕回憶起這時,才猛然發(fā)覺起來,這是她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時光之一。
??蘭妮婭扣了扣門?!罢堖M。”略微低沉的男聲傳出。她擰了擰門把手,和白墨一起走了進去。
??森川坐在辦公椅上,對面的沙發(fā)上做著個和蘭妮婭長相頗為相似的男人,年齡大概四十歲出頭;他看見白墨和蘭妮婭進來之后,沖他們倆揮了揮手。
??“中午好,白墨老師?!比S爾笑著說,“在烏薩斯進修過得怎么樣?”
??“還不錯?!卑啄恼f,“只可惜太冷了?!?/p>
??在場的三位男性交換了一下眼色,森川從桌上半摞文件里抽出一張便簽紙:“蘭妮婭,能幫老師辦件事嗎?去印刷室,把那些資料整理一下。整理完之后就去你經(jīng)常去的那家甜品店吧,等會兒白墨老師去那兒找你。”
??等到蘭妮婭離開這棟樓以后,白墨一把關(guān)上了門。
??“你們把她支走,想必也是為了這件事吧?”他說,“先前的預(yù)感沒錯,烏薩斯快要開戰(zhàn)了。”
??塞維爾臉上一貫的笑容消失了。他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fā)扶手,似乎是正在思索這個問題;森川開口了:“一千七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給了本地居民自傲的資本……這股鋼鐵洪流一旦南下,根本不是維多利亞能擋得住的?!?/p>
?“我得慶幸我回來的早,”白墨哼笑一聲,找了把椅子坐下,“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那也確實是好運。”塞維爾一副愜意的模樣,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羅德島給蘭蘭發(fā)了邀請信,聽說你也收到了?”
??森川低頭批閱著文件,什么話也沒說。
?“是,”白墨也沒什么隱瞞的,“您不該讓他參與進來的?!?/p>
??“如果是和平年代的話,我希望我的女兒能快快樂樂地從事她喜歡的工作,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但可惜現(xiàn)在不是。羅德島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個謎團,可這是保證她安全的最好辦法。”
??“她同意加入羅德島嗎?”
??“她同意?!?/p>
??白墨沉默了片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校長室。
?“看來舊時代的薪柴,注定要被新時代的火焰燒盡啊?!比S爾在他的身后苦笑著說。
??白墨到甜品店的時候,正看見蘭妮婭坐在甜品店的遮陽傘下奮筆疾書。聽到腳步聲后她抬頭,看見白墨后神色有些緊張:“抱歉,是我寫的太入迷了嗎?白老師……在這里等了多長時間了?”
??“沒事,我也是剛來?!卑啄谒龑γ孀隆<埪N起一角,剛好夠他看清壓在紙下的落款:“你答應(yīng)要加入羅德島了?”
??“嗯?!碧m妮婭低頭,聲音小小的:“我明明答應(yīng)了……可我還是很害怕。”
??“是害怕現(xiàn)狀被改變,還是害怕一個陌生的新環(huán)境?”
??“都害怕?!彼袷且蕹鰜硭频?,“我就是個什么都做不了的膽小鬼。”
??白墨撫了撫她的頭:“我四年前去烏薩斯進修的時候,也像你這么想過?!彼穆曇魷厝崞饋?,“我的第二語言確實是烏薩斯語,可那是應(yīng)付考試學(xué)的……我的口語一塌糊涂。
??“最初的幾個月確實很難過啊,不過后來就好起來了。我在那里過得不錯,日子也算是稱心如意吧。”他笑著說:“為什么你不去試試呢?以你的性格,會有很多人喜歡吧?
??“況且,還有我呢。”白墨拿出一封信,在蘭妮婭眼前晃了晃:“羅德島也給我發(fā)了邀請函。還害怕嗎?”
??蘭妮婭露出甜甜的笑,搖了搖頭:“有白老師在,我不害怕了?!?/p>
??蘭妮婭最終以文職人員的身份加入了羅德島。她處理工作處理得出色,也招小孩子的喜歡。她開始跟著幾支小隊出一些危險系數(shù)較低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作為后勤人員留守——直到某天她替某位術(shù)師干員上前線執(zhí)行任務(wù),源石技藝雖然生疏,但卻比初學(xué)者要好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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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聽聞這個消息后驚訝的挑了挑眉。某天他和蘭妮婭在一個會客室工作時提起這件事,蘭妮婭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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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看著蘭妮婭披上防護服指揮干員作戰(zhàn),狂風(fēng)吹動她的衣擺,如同翻飛的海潮;看著她深入廢城,救回被困的無辜居民;也看著她從某座移動城市收留了叫做馬修的黎博利,不久之后她又撿回了一只來自東國的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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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孩子分別給他們自己取了代號,“方塊”、“紅心”。半年過去,萊塔尼亞的格雷將軍送來代號“黑桃”的道林,白夜小隊正式成立,在將近八年的時間里,這支小隊一直由白墨帶領(lǐ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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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能集齊一套撲克牌了啊。”博士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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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也笑:“會湊齊的,不用著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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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能看見白夜小隊湊齊一套撲克牌的那天。兩年后蘭妮婭身受重傷,被迫進入石棺沉睡,白墨成為暫時的領(lǐng)導(dǎo)人;幾年后他在一場行動中下落不明,離蘭妮婭的蘇醒只有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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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痛中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只是有點遺憾。
??他沒法親自去接蘭妮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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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妮婭摘下兜帽,任由自己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動。她只是眼神悲傷的看著遠處那個面目全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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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師,我快和當(dāng)時的你一樣大了?!彼p聲說,“使用遠程武器,干員在沒有佩戴防護設(shè)施的情況下不要近身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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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小隊在經(jīng)過多次配合后,早已形成了默契。流光用劍切開了那個人的法術(shù),黑桃幻化出幽冥槍,半透明的槍把他釘在了原地,準(zhǔn)備刺穿他的心臟時卻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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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畢竟是他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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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子彈擊偏槍尖,精準(zhǔn)的擊穿了那個人的額頭,那個人的傷口里卻什么都沒淌出來。道林回頭看去,只看見博士翻飛的黑衣與風(fēng)中飛舞的黑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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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忘了一點。如果不破壞大腦,白墨是不可能真正意義上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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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跳下不遠處的坡,一言不發(fā)地奔過來,隔著防護服握住了那個人蒼白冰冷的手。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僵硬地指向自己的胸口,緩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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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胸口的口袋里放了塊停了擺的懷表,里面是他和蘭妮婭的合影。合影是上島之前照的,照片里兩人都笑得很開心,像是度過了一整串的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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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冷靜的處理了后事。白墨安葬在羅德島溫室的一處花園里,墓碑用花遮住?!八麜矚g這里的?!彼皇沁@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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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妮婭回到辦公室,從防護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塊懷表。懷表重新清理過,上了弦,表針走動的聲音漸漸把這個無聲的房間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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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看著懷表,突然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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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沉默和眼淚對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