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如今有此困境,不還是從前你們夏國允諾保護(hù)他們楚國的鑄鐵秘術(shù)不外傳?!卑琢畹芍櫡?,語氣不爽了起來。
“還敢說從前?”顧放拍案而起,跳起來指著白令就要打人一般。
“你自己說說,多久前你們才一起侵犯我大夏,血海深仇,我們陛下不計較,愿意跟你坐在一起談,你還敢提從前?!鳖櫡胖钢琢畹谋亲恿R,嚇得白令心頭一慌,怎么列國的使臣一個個如狼似虎,脾氣暴躁的狠。
“不和你說?!卑琢钇策^頭,不敢再說下去,免得真的火氣上頭,談崩了。
“白大人,既然不能決斷,不如寫信問一問姜帝呢,我們就在這等?!饼埲钙鹕矸鲎×祟櫡诺母觳?,示意他也別往下說了,她相信這筆生意談得下來。姜國無路可走,其他國家就算是想幫姜國,也舍不得抽調(diào)大量的兵力、財力。大難臨頭只能靠自己,姜國補充了軍需,才能真正的守護(hù)住姜國。
“也罷,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談?!卑琢顕@了口氣,有些疲倦。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他就猶如幾年前的夏國使臣,仿佛只能任人宰割。
“風(fēng)濕輪流轉(zhuǎn),他姜國也有今天。”顧放低聲咒罵,理順衣服,先行出去了。
白令呆呆坐在原地,心情難以言明,龍雀也坐在后面。
“春晚,我的玉簪掉了,你幫我找一下?!饼埲咐和硌b作找東西的模樣,等所有人都走了,龍雀從袖中拿出玉簪。
“找到了,原來在墊子底下?!?/p>
龍雀舉著簪子,笑容明媚,“春晚,你先去準(zhǔn)備車馬,我隨后出來。”
“好嘞,夫人。”春晚小跑著出去,她也領(lǐng)會到了龍雀的意思,給龍雀和白令獨處的空間。
“白大人。”龍雀不知何時走到白令身旁,笑容和善。白令仰頭看著面紗后若隱若現(xiàn)的笑靦,忍不住想抬手掀開面簾,看一看這個奇女子。白令手剛離開桌面,碰倒了書簡,立馬收回了思緒。她是夏國使臣,別是還沒談成,他又冒犯了夏國。
“夫人有話要說?”
“白大人,這個如何?”龍雀比了一個四,又比了一個六,笑而不語,白令也心領(lǐng)神會,疏解愁緒,笑容再次浮上他的面頰。
“這個是給姜的?!饼埲冈捳Z依舊不疾不徐,臉上還是明媚的笑容。
“甚好。”如此也算是有所進(jìn)展,能給姜帝一個交代。畢竟比起其他國家,姜國還是受到照顧了。
“白大人,顧大人煮了青梅酒,你要是喜歡,晚飯后也去尋他喝一杯?!饼埲更c到即止,笑語盈盈,行了個萬福禮離去了。
白令看著女子飄飄然離去的背影,不禁感嘆,這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進(jìn)退得宜,才高八斗,什么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春晚見龍雀春光滿面,不禁問她:“夫人遇上什么好事了?”
龍雀摘下斗笠,看著春晚,自己像她這般年紀(jì)時也如她一般單純愛笑,活潑好動。
“沒什么大事,只是顧大人說晚上要給我們煮青梅酒呢?!饼埲柑袅颂裘迹和硪裁硷w色舞,“顧大人的酒,那可是青州一絕啊?!?/p>
“對,一絕。”龍雀附和她,兩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