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兒忙著參加隊內(nèi)循環(huán)賽,很少能和王楚欽見面。一隊和二隊的訓練館不過是上下樓,卻好像隔著條銀河,他倆就是河兩岸的牛郎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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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兒忙著參加隊內(nèi)循環(huán)賽,很少能和王楚欽見面。一隊和二隊的訓練館不過是上下樓,卻好像隔著條銀河,他倆就是河兩岸的牛郎織女。
王楚欽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他心里火燒火燎得難受,被子早就被踢到床尾,可還是覺得熱。
“不行了,”王楚欽猛地坐起來,“我一定要見她!”
亞運會將近,教練組對運動員的看管猛然加緊。他再想像以前那樣和楊柳兒跳墻出去逛夜市已經(jīng)不可能了。不僅如此,愛(喪)才(心)心(?。┣校瘢┑慕叹毥M甚至排了班次輪番巡夜,其中馬琳、王皓、陳玘他們尤其積極。
王楚欽從床上跳下來,躲在窗簾后面往樓下看。男生公寓前的廣場上空空蕩蕩,只有路燈趾高氣昂地照著路面。他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樓層的高度,考慮跳下去安然無恙的幾率。不過最后他還是放棄了,因為不想在乒乓世界雜志上看到“天才少年跳樓自殘”的新聞。
正當他苦惱的時候,看見一只空塑料瓶被風吹著呼啦啦滾過廣場。
“有了!”王楚欽眼前一亮。
他把臥室門推開一條縫。年久失修的木門在靜夜里發(fā)出的吱呦聲格外刺耳,好在樊振東和林高遠睡眠深,他才有驚無險地出了門。
一樓走廊末尾有間空置的宿舍,一直被宿舍管理員當儲藏室用,里面堆滿紙箱、空塑料瓶和其他可回收品。
王楚欽偷偷溜進去,再三確認外面沒人后跳窗出去。
楊柳兒住在一樓,他憑著記憶找到她房間的窗戶,輕輕扣了幾下,“小柳兒?”
午夜敲窗聲,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他清楚地聽到楊柳兒掉下床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
“我。”
“頭哥?”
“是我,你把窗戶打開?!?/p>
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窗戶打開了,楊柳兒的頭探出來。
“頭哥,真的是你呀。你怎么在這兒?”她驚喜地說。
“好幾天沒見了,我想想看看你?!蓖醭J隔著窗戶捏捏她的臉,“這幾天光顧著比賽了吧?都瘦了?!?/p>
“我也很想你,可是閆指導看得牢,連跟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楊柳兒對著她的男孩微笑,目光溫柔似今晚的月色,“頭哥,你真好?!?/p>
思念一個人真的很痛苦,尤其是明明知道他就在身邊卻不能相見。王楚欽來之前她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然后他就來了,像蓋世英雄般踩著七彩祥云從天而降,敲響了她的窗。
他倆的款款深情沒能敘太久。一道刺目的手電筒光柱打過來,伴隨著一聲呵斥,“誰在那兒?”
“頭哥你快走!”
“你先躲起來,別管我!”
王楚欽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正撞上王皓拎著手電筒朝這邊走過來。他又選了個沒人的方向,還沒跑兩步,就看見馬琳正站在路燈下嘿咻嘿咻地舒展肢體。
所有路線都被堵住,他沒辦法,又回到女生公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