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哥，你怎么又回來了？”楊柳兒還在窗簾后面躲著。

陳玘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王楚欽慌了，隨手伸進窗戶拿了本書翻開，裝作認真研讀的樣子。

“誰呀這是？大半夜不睡覺蹲這兒數(shù)星星呢？”陳玘把手電筒的光打在王楚欽臉上。

王楚欽忙抬手遮住眼睛，叫了聲玘哥。

“大頭？”陳玘樂了，“你蹲這兒干嘛呢？”

“我看會兒書。”王楚欽展示了一下封面，但馬上懊惱不已：操，書拿倒了！

幸好陳玘沒注意。

這時王皓和馬琳都過來了，看見王楚欽蹲在墻角看書，都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馬琳呵呵一笑，“劉主席專門請老師給二隊小隊員補課，那時候也沒見你多用功啊。怎么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楚欽揉揉眼，做出一副用功很久的樣子，“‘年少不知勤學苦，白首方悔讀書遲。’我就是以前落下太多功課了，現(xiàn)在要加倍補上?！?/p>

王皓沒馬琳那么多心眼，只覺得心疼孩子，“怎么不回宿舍呢？在路燈下看書多傷眼睛啊?！?/p>

“東哥和遠哥睡眠淺，我看書又愛出聲，怕耽誤他們休息。”

楊柳兒躲在窗簾后面聽他一本正經地扯謊，險些笑出聲，忙捂住嘴巴。

馬琳耳朵敏銳，還是聽到了，“什么聲兒??？”

“我怎么沒聽到？”王皓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馬琳盯著王楚欽身后的位置，“我明明……”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王楚欽怕他發(fā)現(xiàn)楊柳兒，忙說，“我晚餐后喝了杯涼可樂?！?/p>

“白天訓練已經夠累了，要注意勞逸結合。”陳玘把他從草坪里拉出來，“快點回去睡覺吧?！?/p>

王楚欽從諫如流，“玘哥、琳哥、皓哥，你們也別太辛苦，早點休息?！?/p>

說完，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馬琳拍拍他的腦袋，“都困成什么樣了還操心我們呢？行，我們也要回去休息了，你快點回宿舍吧。記住，以后不許這樣了?！?/p>

哥仨站在女生公寓下目送王楚欽離開。

王皓說：“現(xiàn)在的隊員可比咱們那時候乖多了?！?/p>

陳玘忍不住感慨：“我當初要這么努力，早就清華北大畢業(yè)了。”

馬琳調侃他，“能不能清華北大畢業(yè)不知道，你要是養(yǎng)豬這么用功，現(xiàn)在怎么也得是農民企業(yè)家了?！?/p>

“那也比不上你斗地主全國冠軍啊?！标惈^馬上回敬。

“得了，你倆一見面就拌嘴?！蓖躔┬χ阉麄z分開，“回去休息吧，我可是困了?！?/p>

哥仨結伴往教練員公寓走。陳玘和王皓邊走邊討論一隊隊員還有哪些短板，二隊又有哪些好苗子。說到興奮處，陳玘連聲問馬琳意見。馬琳還在琢磨剛才的事兒，沒吱聲。

“琳哥，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王皓問。

“啊，什么？你問我??？”馬琳終于聽到有人喊他，“我在想大頭剛在在哪兒用功來著？”

“女生公寓唄，還能有哪兒？”陳玘說。

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事情哪里不對。

陳玘牙齒咬得咯咯響，“咱們被這小子給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