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太19年,皇帝病逝,烽煙四起,朝堂中動蕩不安。
朝中部分大臣力舉三皇子為新皇,而后因三皇子不慎摔斷了腿無法擔此重任便立大皇子為新皇。
永太19年,新皇登基,平定戰(zhàn)亂,改國號為燕。
如今戰(zhàn)亂平定,國泰民安,這長安一片繁華,想來這也是新皇心中所愿了。
郡王府邸——
“王爺,外邊涼,進屋歇息罷”
“又下雪了,母妃在世時很是喜歡雪”男人伸手接住飄下來的雪花“推本王進屋”
“是”隨后傳來了車輪滾動的聲音。
世界的一切本來污濁不堪,卻在飄雪的這一刻消失殆盡。房梁上,樹梢上,潔白無瑕。
“王爺,小的聽聞皇上正為您尋護衛(wèi)呢”進屋后小德子關(guān)好門窗,為蕭懷卿倒上熱茶。
“哦?”蕭懷卿淡淡一笑“那我定會好好感謝皇兄的一片心意”
次日——
蕭懷卿早早的在樹下等候,他一身紅衣外披紅色貂毛長袍,頭發(fā)的一部分用一根木制的簪子固定在頭頂,后剩的青絲隨意垂于后背跟身前。
溫北淵看著不遠處的人,坐于輪椅之上 手中持一盞熱茶,身后是為那人撐傘的下人。心想這王爺?shù)故怯崎e,下雪了也不忘出來晃悠,早早就聽聞三王爺身弱并且身有殘疾,自己這一來倒是開了眼見。
傘上已經(jīng)堆積了些許雪,想來是在院中已經(jīng)待了一段時間了,溫北淵便邁步走了過去。
“屬下參見王爺”溫北淵單膝下跪,拱手作揖。
“你便是皇兄為本王尋的侍衛(wèi)吧,喚何名?”蕭懷卿聲音輕柔,如那春日的水一般流過溫北淵的胸膛。
“屬下溫北淵”
姓溫?蕭懷卿手中動作一頓,果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起來罷,小德子把這些撤下去”
“是”名喚小德子的下人動作倒是快,把茶具收拾好就匆匆走了。
“推我進屋,外頭涼”蕭懷卿一雙桃花眼看著溫北淵。
“是”
“你說我喚你什么好呢?小淵子?淵淵?”
“王爺喜歡喚屬下什么便喚屬下什么”
“嘖,沒點主見”
“能得王爺賜名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不敢挑剔”
倒是個懂事的,這樣一想蕭懷卿的嘴角也掛上了笑容“那便喚你阿淵吧”
進屋后——
“你們都下去吧”隨后蕭懷卿指了指溫北淵“你留下來”
待其他人退出去后“阿淵可有其他親人?”
“回王爺,屬下自幼便是孤兒”
“皇兄在哪里尋的你”蕭懷卿用手撐著頭,一雙美目盯著溫北淵,仿佛想看穿什么。
聽到這里溫北淵心里一緊,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不過依舊面不改色“影衛(wèi)訓練場里”
影衛(wèi)?皇兄真是過于操心了,我一個廢人能有什么事。
“阿淵芳齡幾何?可有心儀之人?”蕭懷卿饒有興致。
“屬下弱冠之年”早就聽聞這三王爺是個斷袖,問我有沒有心儀之人怕是…“屬下有心儀之人”還是以防萬一的好,自己可不是斷袖,還是斷了他的念想好。
“唉,可惜了”蕭懷卿失望。
聽到這里溫北淵更加確定自己剛剛做的決定是對的。
“不過不影響,對吧阿淵,你未娶那人未嫁”說話的瞬間拉住溫北淵的衣領,讓他彎下身來和自己對視。
一瞬間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迎面而來,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指,溫北淵是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隨即用手握住那只抓自己衣領的手,掙脫開后溫北淵直接離蕭懷卿五步遠“王爺這是何意?”
“我乏了”說著不再看溫北淵,嘖,現(xiàn)在的孩子真不經(jīng)逗“阿淵抱我去榻上休息吧”
經(jīng)過剛剛的事溫北淵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不過沒辦法,寄人籬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