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似難怪。
許似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很喜歡這樣。
許似那澄澈的眸此刻有些濕漉,他沒松手,隨意用力都能惹她哼唔。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居然將這個舉動默許成了他心情不好后的“發(fā)泄”
張澤禹…
剛剛還能自持的少年聽見她這樣直白的話忽然害羞,慌亂躲開她的目光后抽出自己的手。
手心還殘存著她的溫度。
張澤禹不是這樣。
重新坐到床沿拿起書,剛剛還勉強看的進一些的少年此刻一個字也讀不懂了。
心亂糟糟的。
許似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以為惹到他不高興了,許似摸摸鼻尖試圖解釋點什么讓他相信。
不過她現在語言貧瘠,組織不出什么太好聽的話去哄對方。
還好她深刻認識到自己沒辦法說的可以表達出來。
手比腦快,許似稀里糊涂的攥著裙/角起身,站在張澤禹面前將其不久之前未窺見的一切展//露。
剛剛磨他掌心的小果//子看起來熟/透了。
許似哄你。
許似不要氣許似。
雖然張澤禹此刻很想解釋自己真的沒有生氣了就欺負她這兒的毛病,但他不傻。
解釋什么。
許似愿意哄他,他干嘛要解釋。
被強硬拽進懷里,她被抱起,失去重心。
張澤禹許似。
張澤禹你知道什么叫近在咫尺嗎。
許似什么折紙…
不僅沒聽過這個詞,她甚至聽錯了。
張澤禹失笑兩聲,氣氛瞬間好了許多。
許似剛剛是不是有話沒講完。
張澤禹什么。
許似就是你的問題。
想起來了,是自己問她是不是喊她打游戲之前,她學了很久這件事。
張澤禹講完了。
張澤禹我雖然兇,但有自知之明。
張澤禹問下去肯定會不高興的。
張澤禹倒是坦然。
張澤禹那天是因為阿潤也在,你才熬夜的。
張澤禹對吧。
許似
許似想和你好,才去。
她那時候滿心只想和張澤禹成為好朋友,哪里知道他根本不領情。
張澤禹什么。
許似怕也想教你玩游戲。
許似因為想和你好。
雖然有些詞不達意,但足矣他去理解。
這個認知在少年腦中轟然炸開,剛剛自己猶豫不敢詢問的問題居然是這樣的答案。
所以許似之前深夜困倦也會和他們二人玩鬧,怕的不行也乖乖教自己玩游戲,甚至親他的傷口,并非全部在犯錯,而是都在向他示好么。
他忽然明白,不論自己是怎樣性格,她都未想躲開自己。
兇巴巴的還是軟綿綿的,都可以。
許似怎么忽然抱好緊。
她推推少年,示意自己不太舒服。
許似你好像小狗。
他挑眉,勾起唇角,露出虎牙。
張澤禹如果我是小狗,那你真的很會訓狗。
張澤禹甘愿被她馴服。
接不上少年的話,她歪在對方脖頸黏糊了幾分鐘,忘記了刷題這件事很快就困倦的閉上眼睛。
張澤禹這都可以睡著。
張澤禹還真是適應的了各種惡劣環(huán)境。
將睡了的人兒輕輕抱到床上,把她的睡裙整理好,張澤禹重新坐到桌前,抽了張新的草稿紙。
伴著許似淺淺呼吸的,還有那簌簌的落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