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
云傾一聽說可以出去玩,整個人都變得靈動了起來。
這些天她每天只能在這牢籠似的程府里走動,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的,感覺自己都快被關得有些抑郁了。
“這些年來,我還從來沒去看過上元節(jié)的燈會呢!”
嘴巴比大腦快的云傾說完趕緊捂住了嘴巴,有些心虛地瞄著蓮房,悄悄觀察蓮房的反應。
她作為云傾一直生活在現(xiàn)代,確實是沒有看過上元節(jié)燈會,可是不代表程少商沒去過呀。
萬一這程少商是去過的,那她不就露餡了么!
好在蓮房并沒有出口反駁她,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傷心往事似的,扁著嘴巴一臉的憂傷。
云傾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程少商這十幾年來還真的沒有在上元節(jié)去看過燈會,她不免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可憐的程少商??!可惡的程老太和葛氏!
蕭元漪沒看到云傾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對云傾說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倒不是說她聽了云傾的話不會感到心疼,而是她通過這幾日的了解,早就能坦然接受了程老太和葛氏對自己女兒的苛待。
所以,對于云傾說的話,她并不感到意外,自然就不會有太大的情感波動。
“沒事兒,嫋嫋以后會有很多機會去看花燈的?!笔捲襞呐脑苾A的胳膊,笑著安慰她道。
“嗯嗯!”云傾點了點頭。
是啊,以前的事情無法追溯,她也不會因為自己沒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情過度哀傷,況且以后機會多著呢,她得向前看。
這邊正在說著做新衣服看花燈的事兒呢,那邊符登又跑了過來。
原來是程始讓他過來的,說是董倉管被判發(fā)配邊塞,但皇恩浩蕩,圣上允許董倉管在發(fā)配之前回趟家,和家人告?zhèn)€別。
這不,董倉管和他家人告別完,馬上就要來程家和程老太告別了,所以程始讓蕭元漪和云傾趕緊準備準備去前廳。
“嫋嫋,阿母先過去看看,你這裝扮有點兒太隨意了,收拾一下再過去吧。”
蕭元漪重點瞄了一下云傾的頭頂,云傾會意,乖巧地說了一聲“好”。
蕭元漪和青蓯走后,云傾和蓮房也趕緊回了房間。
“蓮房,你幫我挑一支發(fā)釵,梳一下頭發(fā)吧?!痹苾A一邊在衣柜里扒拉稍微能合身一些的衣服,一邊對蓮房說道。
“好嘞!”蓮房再次打開蕭元漪給的寶藏盒子,認認真真為云傾挑起了首飾。
“家主和女君回來了就是好啊,以前董家人來的時候,仲夫人可是從來都不讓女公子露面的?!鄙彿恳贿吿舭l(fā)釵,一邊無意識地感慨道。
云傾卻是停下了手下的動作,轉身問蓮房:“為什么呀?”
家里來客人,葛氏竟然都不讓程少商過去會客?
好歹她也是家主的親生女兒吧,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蓮房扁了扁嘴,“因為仲夫人說董姓親戚與女公子你毫無干系,所以您不必去見。”
毫無干系?
云傾冷笑了一聲,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她說毫無干系就毫無干系?董家親戚可不會這么想,他們只會覺得程少商沒有教養(yǎng),不知道跟長輩問好。
葛氏這是致力于把程少商往廢了養(yǎng),要壞她名聲呢。
怪不得當初董舅爺說程少商不知親情為何物,原來這都是葛氏給她塑造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