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秧和萬萋萋見云傾離席了,便覺得留在這里甚是無趣,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想要跟著云傾一起離開。
就在這時,凌不疑突然走了進(jìn)來,和云傾打了個照面。
“凌將軍,你怎么來了?”云傾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凌不疑,感覺有些驚訝。
畢竟,她雖然是第一次和裕昌打照面,但已經(jīng)看出來裕昌郡主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以凌不疑的性格,應(yīng)該不至于會跟她結(jié)交吧?
“我來見一個我對她傾慕已久、她卻對我沒有絲毫感覺的人。”
凌不疑低下頭,滿眼寵溺地看著云傾,嘴上卻戲謔道。
“???!”
云傾扭過頭,求救似地看向程秧和萬萋萋,她們倆同時點了點頭,云傾苦著臉轉(zhuǎn)過身來,沖凌不疑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凌不疑,竟然就是她們口中的十一郎!
而且他還好巧不巧地聽到了自己剛才那番胡謅的言論。
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大言不慚說的話,云傾便覺得雙頰滾燙,都不用照鏡子,她就知道自己的臉頰現(xiàn)在肯定比紅富士還紅。
凌不疑看著面前的小女娘這尷尬又懊惱的小模樣,莫名地覺得心情十分舒暢,嘴角悄悄上揚(yáng)了幾分。
遠(yuǎn)坐在主位的裕昌看到凌不疑和云傾站在門口互相對望的場景,內(nèi)心的嫉妒瞬間炸裂,對云傾的厭惡之情更甚。
不過,在凌不疑面前,她是不會表現(xiàn)出內(nèi)心的陰暗面的,于是她笑得一臉溫婉地走了過來。
“十一郎,你能來參加我的生辰宴真是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你會因為太忙而沒法過來呢!”
裕昌一臉?gòu)尚叩乜粗璨灰?,說話的語氣十分做作。
凌不疑可不慣著她,他收起溫柔的眼神,微笑的表情,冷冷地對裕昌說道:“我不是來參加你的生辰宴的,畢竟我作為只知道舞刀弄槍卻胸?zé)o點墨的武夫,沒有資格參加你的生辰宴?!?/p>
“不是的,不是的,十一郎,你誤會我了,我剛才說的話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程——”
“是說程少商嗎?她也并非你所描述的那樣?!绷璨灰刹幌肼牭皆2f云傾的壞話,便搶著說道。
“對對,是我說錯了話,我不該那么說的。”
一向高傲的裕昌在凌不疑面前完全沒了脾氣,陪著笑臉邀請凌不疑:“十一郎,你看,這宴席就要開始了——”
“失陪?!?/p>
凌不疑冷酷地扔下兩個字,拉著云傾轉(zhuǎn)身走出門去。
萬萋萋則拉著程秧的手,樂呵呵地從裕昌身邊走了過去,留下心碎的裕昌一臉憤恨地站在那里。
云傾乖乖地被凌不疑拉著衣袖,一路來到了汝陽王府的花園。
直到凌不疑把她放開,轉(zhuǎn)過身和她面對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才從剛才的尷尬中反應(yīng)過來。
她趕緊向凌不疑道謝: “多謝凌將軍方才沒有當(dāng)眾拆穿我?!?/p>
“拆穿你什么?”凌不疑明知故問道。
云傾挑了挑眉,抬起頭,對上凌不疑的眼神,淺笑道:“自然是我的謊言?!?/p>
“哦?”
凌不疑向前一步,整個身體和云傾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低下頭,聲音溫柔似水:“你何時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