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趕緊給淳于氏行了個禮,就在淳于氏露出得瑟表情的時候,她一臉懊悔地說道:“哎呀,是少商考慮不周了,感謝城陽候夫人的提醒,我跟凌將軍這么大的事兒,是得去杏花別苑跟伯母說一聲的,是我這個做晚輩的考慮不周了?!?/p>
“你!”
本來淳于氏見云傾給她行禮,還以為她是要給自己道歉的,卻沒想到,云傾會直接搬出霍君華來,她臉上那得瑟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感覺有些下不來臺,尷尬無比。
蕭元漪見自家女兒如此云淡風(fēng)輕地懟得淳于氏變了臉,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像淳于氏這種沒有什么羞恥心的女人,就不需要給她臉面。
況且,自家女兒還沒進(jìn)門呢,她就過來耀武揚(yáng)威地逞君姑的威風(fēng)了,還真以為他們程家好欺負(fù)呢!
“城陽侯夫人,若無他事就請回吧,我們程府最近喜事比較多,沒空與你在這里閑扯呢?!笔捲羝ばθ獠恍Φ卣f道。
“程伯夫人,這孩子沒有規(guī)矩也就罷了,你怎么也如此無理呢?我今起來,不就是為了兩個孩子的婚事而來?這下聘辦酒席,哪個不需要我來操持?你們就是這么待客的嗎?”
淳于氏沒想到蕭元漪也會這么跟她說話,竟然連表面的客氣都不愿意維持。
她感到很生氣,于是揚(yáng)起下巴趾高氣揚(yáng)地威脅道:“今日你們?nèi)绱舜遥B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可有想過這少商過門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若是沒有我的允許,怕是她連候府的大門都不太好進(jìn)吧!”
“誰要進(jìn)你候府的大門了,我女兒進(jìn)的是凌不疑家的大門!”蕭元漪對于淳于氏堅(jiān)持要擺君姑的譜感到很不爽,直接撕破臉說道。
“就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么稀罕進(jìn)那城陽候府的大門??!”云傾見蕭元漪不給淳于氏面子,說話便也不再客氣。
一個趁著女主人不在家便爬上男主人的床,將女主人取而代之的小三,有什么好值得尊敬的!
“但你別忘了,不管怎么說,凌不疑是我城陽候府的世子!”淳于氏有些崩潰地說道。
她本來是想過來敲打敲打云傾,讓她對自己放尊重一些,多巴結(jié)一些的,卻沒想到,云傾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是整個程府,都不打算把她放在眼里,他們承認(rèn)的,是杏花別苑的那個瘋子。
想到這里,淳于氏就覺得十分不爽,一個已經(jīng)瘋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還能壓制于她之上,憑什么啊!
蕭元漪聽到淳于氏的話,冷哼一聲,鏗鏘有力地說道:“凌不疑是我們程府的郎婿,我們程府自然與他一心,他若覺得你們值得尊重,我們必將你奉為上賓,他若覺得你無足輕重,不好意思,我們嫋嫋,也不會認(rèn)你這個君姑的?!?/p>
提親這么大的事,凌不疑并沒有讓凌益和淳于氏來辦,而是讓文帝來辦,就足以說明凌不疑的態(tài)度了。
所以,蕭元漪覺得,她們也不用給淳于氏這個曾經(jīng)給凌不疑帶來不幸的女人所謂的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