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淳于氏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簡直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口喘著粗氣。
云傾剛才一直忍著沒怎么跟淳于氏發(fā)作,現(xiàn)在見她這樣囂張,也忍不住了,雙手叉腰質問道:“你在誰家拍誰的桌子呢?你——”
“嫋嫋!”
蕭元漪趕緊喊住云傾,不讓她再多說話,云傾畢竟是個晚輩,她現(xiàn)在怒懟淳于氏,爽是爽了,但是對她的名聲肯定會有所影響的。
“嫋嫋,你別說了?!币恢痹谝慌圆宀簧显挼某萄砜戳耸捲粢谎?,得到她的眼神暗示后,趕緊過來拉住云傾。
云傾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坐到了一旁。
這淳于氏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賴在這兒不走了,她剛剛都說得那么清楚了,說只認霍君華不認她,她怎么就是聽不懂呢!
“城陽侯夫人。”蕭元漪站起身來,走到淳于氏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想,我們母女已經把我們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既然你也覺得大家相處得不是很愉快,那么就請回吧?!?/p>
蕭元漪再次明確提出趕人的言論,且一臉的肅殺之氣,讓淳于氏從心底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緒。
她站起身來,本想直接一走了之的,但是她的驕傲讓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威脅了云傾一句:“你不要后悔!”
云傾撇了撇嘴,“我沒什么好后悔的,倒是你城陽侯夫人,可要當心了,千萬要把你手中的東西捂好了,別讓我和凌不疑找到了!”
淳于氏聽到云傾這句似乎意有所指的話,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然后,她面露慌張之色,一句話沒說,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嫋嫋,阿母怎么聽著有些糊涂,你剛剛跟這淳于氏說的東西,是什么?”蕭元漪把淳于氏剛才的反應都看在了眼里,很好奇云傾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云傾搖搖頭,“阿母,沒什么,這是凌不疑的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含糊地炸了她一句,沒想到還把她給嚇著了,這淳于氏心里肯定有鬼!”
云傾看著外面,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其實只是臨場發(fā)揮,因為之前凌不疑曾告訴過她霍君華和淳于氏以及凌益之間的恩怨。
當時有個細節(jié)讓她覺得很奇怪,凌不疑說凌益在尚未確定霍君華和阿貍是否已經不在人世時,就急吼吼地娶了淳于氏,但是據(jù)說他和淳于氏的感情并不如外人以為的那般好。
當時,云傾就覺得,以她看了這么多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來看,既然凌益和淳于氏之間不是因為愛情在一起的,那就很有可能是淳于氏手中掌握了凌益的某個把柄,并以此來要挾凌益娶她為妻,而凌益為了不讓那個把柄被世人所知,才著急地娶了淳于氏,又冷落她。
她剛才臨時起意,想要炸一炸淳于氏,沒想到還真的炸出來了意外之喜。
云傾趕緊給凌不疑寫了一封信讓符登給送了過去,讓他多注意一下淳于氏的動態(tài),說不定那能證明凌益有罪的證據(jù),就在淳于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