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無用,娘娘做得對?!?/p>
肖鐸嘴上附和著榮安皇后,心里卻在腹誹,枉她生得一副貌美如花的模樣,卻是如此狠辣。
不過是一只誰對它好它就想跟誰玩的小狗而已,上一秒她還放在心尖尖上寵,下一秒她就能說打死就打死了。
也就是這只狗的遭遇提醒了他,榮安皇后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他得處處小心周旋,時刻提防著。
榮安皇后不知肖鐸此刻心中所想,但她也知道肖鐸這句奉承她的話里不一定有幾分真心,于是她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哦?你也覺得背叛我的畜牲就該殺死?”
肖鐸垂下眼眸,“娘娘是六宮之主,雍容華貴,母儀天下,不管您做出什么決定,奴才都會無條件支持?!?/p>
肖鐸的聲音依舊清冷,不帶情緒,給榮安皇后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她冷眼看著,肖鐸擺出這副低眉順眼不愿看她的姿態(tài),便是他心中已經(jīng)十分不悅了。
他這么驕傲的一個人,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是狗,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他的心里現(xiàn)在想必很惱火吧!
其實,榮安皇后話雖這么說,但她目前根本舍不得對肖鐸動手,雖然一開始她只是因為深宮寂寞又加上肖鐸生得英俊才招惹的他,但現(xiàn)在,她是真真正正地陷進(jìn)去了,是真心喜歡他的。
她只是惱他去招惹別人,所以想敲打敲打他。
她不希望他背叛自己。
現(xiàn)在,對他敲打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她也該給他點笑臉了,別回話說得太過,直接把他的心推遠(yuǎn)了。
“肖鐸——”
“娘娘,葬儀事務(wù)瑣碎,奴才擔(dān)心底下人辦事不周,須得親自去盯著,若無他事,請恕奴才先行告退。”
肖鐸說完,不等榮安皇后說話,就弓著腰退了出去,獨留榮安皇后尷尬地坐在那里。
肖鐸取門而出,又貼心地幫榮安關(guān)上了門,果然,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砘ㄆ克に榈穆曇簟?/p>
“哼!”
肖鐸冷笑一聲,邁著大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鳳儀宮。
“干爹,干爹!”
被忽略的曹春盎快步跟上肖鐸,一邊跑一邊喊。
“干嘛?”肖鐸放慢了腳步,冷冷地問道。
“您和皇后娘娘在房間里密謀些什么呢?”曹春盎好奇地問道。
肖鐸瞥了曹春盎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曹春盎碰了一鼻子灰,委屈巴巴地閉上了嘴巴。
他偷偷看了一眼肖鐸的表情,見他似乎在隱忍著內(nèi)心的怒火,便小聲嘀咕道:“您不說,兒子大概也能猜到,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兒!咱倆誰跟誰呢,您還能瞞得了兒子?”
“還說!”肖鐸舉起手,做出要打曹春盎的架勢。
曹春盎趕緊抬起胳膊去擋,一邊擋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別別別,干爹,兒子知錯了,兒子不應(yīng)該戳您的痛處?!?/p>
肖鐸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只悶著頭往前走,曹春盎見狀也就不再說話,二人只管走路。
長長的一條路上,只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腳步聲,安靜得瘆人。
雖然今天是個大晴天,可是這陽光似乎是照不進(jìn)這皇宮似的,所到之處皆如冰窖一般,讓人覺得心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