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凌不疑這幾天一直待在自己帳內(nèi),是在想這些事。
凌不疑看程少煜放下書簡之后,便問道。
凌不疑說說你的看法。
程少煜西南是西南王的地方,倘若真的有金礦,十有八九這些事兒也是他默許的。
程少煜發(fā)現(xiàn)金礦不率先寫奏折給朝廷,反而和這個什么太尉暗通款曲,他這份心思倒是讓人有些懷疑。
程少煜一針見血的說到點(diǎn)子上,這位西南王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圣上的王叔,是先帝的小兒子。
這么多年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西南,也沒人注意到這西南王究竟有什么動作。表面上看來他也算是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廷便也不能抓著他不放。
由于他這些年一直對朝廷忠心耿耿,朝廷便也沒有把精力放在西南王身上。卻沒想到他的忠心耿耿,未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反而私底下出了這么多小動作。
凌不疑西南王倒是個胃口大的,按這信中所說,金礦的數(shù)量并不在少數(shù)。他想把這么多金礦全部收到自己囊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那么大的肚子,能夠吃下這么多東西。
程少煜那將軍打算怎么辦,這些事兒要不要先寫個奏折給朝廷報上去。
凌不疑搖了搖頭說道。
凌不疑此事兒不妥。
凌不疑我若是僅憑一封捕風(fēng)捉影的書信就給朝廷寫奏折,且不說這件事傳到西南王耳朵里會不會打草驚蛇。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圣上一定會動他這位王叔嗎。
況且西南王這些年一直在西南規(guī)規(guī)矩矩,朝廷派了幾撥人去西南看過,并未發(fā)現(xiàn)西南王有任何不妥之處。
王位上坐的那位,對他這位王叔倒是十分信任,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參西南王一本,那與西南的梁子就結(jié)下了。
皇帝也會說你多事兒,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非得弄到他面前。
到時候一個誣陷皇室的罪名肯定是少不了的,倘若西南王就此收手,不依不饒的非得要個公道,輕則閉門思過,重則辭官還鄉(xiāng)。
程少煜那將軍打算怎么辦。
程少煜雖然嘴里這么問著,可心里隱約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她似乎猜到凌不疑要怎么做了。
這人的性子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
凌不疑我親自去西南看一看,這位西南王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安穩(wěn)。西南究竟有沒有貓膩一看就知道了。
程少煜不行。
程少煜主帥無召擅自離開軍營是死罪,紙是包不住火的。你離開軍營的事兒,遲早有人知道。這事若是鬧到皇上面前,就算皇上對你疼愛有加,那也是死罪。
邊關(guān)將領(lǐng)無召擅自離開軍營,那可是要?dú)㈩^的。若是重一點(diǎn)兒,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也是說得過去的。
凌不疑是不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長了,想拿這條命去賭。
程少煜知道這些話不應(yīng)該由她來說,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凌不疑去送死,可她知道凌不疑決定了這事兒,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沒那么容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