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表情十分嚴(yán)肅,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程少煜莫名想用手輕輕把他眉頭的川字撫平。
凌不疑西南物產(chǎn)豐富,也算的上是自給自足的,圣上對他這位王叔也是十分照顧的。一個什么都不缺的王爺,卻想獨吞下這么多金礦。你說他要這么多東西,究竟想干什么。
程少煜非就是想用錢買兵器,馬匹。
程少煜這么說的話,難道他想謀反嗎。
凌不疑是個忠臣,況且他也想看看這西南的金礦到底有多少。
凌不疑此事牽連太大,又不能與旁人說起,交給其他人去辦我不放心,所以我便只能親自走一趟。
程少煜可是你走之后軍營怎么辦?將軍當(dāng)真放心把軍營交給其他人嗎?
凌不疑不放心又能怎么樣,畢竟這件事兒牽扯的太大了,不是還有你在這兒看著嗎。
程少煜原本想用軍營擋住凌不疑的腳步,卻沒想到那人愣是把她拉進(jìn)去的。
凌不疑似乎早就算到了她要說什么話,也想好了用什么話去堵她的話。
程少煜知道,凌不疑決定的事,就算四匹馬也拉不回來。
凌不疑你先替我看著軍營,我這次去只是看一看西南的虛實,用不了多長時間的,況且這次是喬裝打扮。不會與西南王碰面的,他就算有心向朝廷參我一本,那也得有確鑿的證據(jù)才行。
程少煜將軍是打算只身一人前往西南?那不行,此行太過危險了。且不說西南這幾年發(fā)展成什么樣,朝廷估計都不知道,西南王府上有多少兵,朝廷也不知道。將軍就這么只身一人前往,太過危險了。
程少煜況且將軍就憑一卷捕風(fēng)捉影的書簡,就要向西南一趟,這太冒險了。萬一是別人專門放在那個地方,就是為了引導(dǎo)將軍去西南。
程少煜的這話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那些書簡是他們在太尉府發(fā)現(xiàn)的,是看上邊兒的字跡,應(yīng)該是許久之前,西南王與這位太尉之間的來信,太尉一直把它好好的收在木箱里。
根本不知道凌不疑會攻下洛城,然后從太尉府中找到這個木箱,拿到城防圖,搜到這些書信。
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布局引凌不疑去西南,那么那個人就要從剛開始計劃起,中間若是算錯了一步就會前功盡棄。
畢竟對方再怎么攻于心計也是個人,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算到,這里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凌不疑與這位西南王平日里沒說過幾句話,更談不上是仇家。那些人為何平白無故的要繞這么大的一個圈子。
程少煜知道她的話顯得十分蒼白,可這一趟西南真的不能去。
凌不疑嘆了口氣,盯著桌上的書簡不知道在想什么,許久之后他才開口說道。
凌不疑我知道你這么說是為了我好,可是這趟西南我非去不可,你就不要勸我。
程少煜將軍當(dāng)真要去的話,那就帶上屬下一起吧,將軍一個人去西南,屬下到底是不放心。